想找那隻黑熊,我也不能餓著肚子就去,於是打了兩個椰子來吃,填了點兒底,交待田夏夏兩句,這才離開。

其實想找那黑熊也並不困難,它被我紮了幾刀,一路淌著血呢。

我循著地上的血跡,一路追蹤,最後追到小河邊,終於找到那隻黑熊。

此時,它已經完全沒有動靜,絕氣了。

我也不客氣,這地方正好,河邊有水,正好解剖,省得我搬運。這四百多斤的塊頭,要我自己弄到河邊的話,要廢老大的勁。

我用水手刀把黑熊開了膛,把內髒清理掉不要,但留下了熊膽。這東西可是寶貝兒,在中醫上很有名,價值千金。

我把熊肚子上的皮毛剝了一剝,然後又割了一塊大肉下來。

忙了一陣,我也實在不行了,我實在是餓得慌,沒什麼勁了。

於是我把熊屍留在河邊,帶了這一大塊肉和熊膽,先回了營地,犒賞肚子再說。

我把肉先放在烤架上烤著,然後把熊膽舉到田夏夏眼前:“看,給你的好東西!”

田夏夏睜著眼睛看了半天,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好東西?”

我道:“熊膽!”

田夏夏道:“給我吃?”

我一豎大拇指:“聰明!”

田夏夏急忙搖頭:“不!我才不要吃!”

我板臉道:“叫你吃你就得吃,這對你的恢複有好處,可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告訴你!”

田夏夏小嘴一憋,可憐兮兮地懇求道:“你幹嘛那麼霸道,這玩意一看就是苦苦的,你讓我怎麼吃得下嘛!”

看到她這一半委屈一半撒嬌俊俏模樣,讓人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看來撒嬌果然是女人的天性,男人是很難有抵抗力的。

但我還是狠了狠心,拿過一個罐頭盒子,把熊膽戳破,弄出膽汁,然後又拿了一瓶水,一起遞到田夏夏面前,道:“聽話,乖!苦是肯定很苦,就當喝藥一樣,皺一皺眉,吞下去就行了。”

“不要好不好?”田夏夏仍然搖頭,一對可憐楚楚的大眼神,哀求著我。

我大眼一瞪,板起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要讓我動手灌你!”

田夏夏沒轍,知道這個劫難是逃不掉的了,很哀怨地接了過去,仰脖一個骨碌,把膽汁給喝了。

然後整張臉就皺成了一團:“哎喲,我就說了肯定苦的,結果真是苦死了!”

我心裡暗樂,開啟水瓶,給她餵了一口水:“快點,漱一漱口,吞下去。”

接下來情況,就是田夏夏反了半天的胃,整個人都給苦蔫了。

她對我的態度,也是由愛轉恨,一直拉著一張臉,恨恨地道:“餘樂,今天這仇我記著了!”

我聳聳肩:“那我真是好心招雷劈了!表示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