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紫壽山不久,葉放忍不住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得找個地方先把傷勢恢復一下。”

他已經吞下了數十滴石乳靈液,還掰了一小塊赤血芝吞下,但還是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

儘管體內帶著傷,葉放此時的速度,還是快到普通人難以捕捉的程度。

他的身影就像一道淡薄的虛影,在人來車往的大街上掠過,但卻沒有哪一個人能看得到他的。

至於那些無所不在的監控,就更不要說了。

在他的神念範圍之內,那些監控沒有一個可以瞞得過他的,而那些在他神念之外的監控,即使能捕捉到他的影子,也絕對無法看清楚他的樣子。

所以他並不擔心會洩露自己的行蹤。

一路上,葉放一直在尋思著那個鷹眼青年,為什麼會對他有那麼強烈的恨意。

之前那個鷹眼青年逃走的時候,他並不是不想將那個人留下,而是那一瞬他在壓制體內的傷勢,無法出手。

否則他怎麼可能放任一個潛在的敵人逃掉,而且這個敵人還有可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威脅。

那個鷹眼青年是什麼人他不清楚,但那個絡腮中年人卻是黑獄的人無疑。

如果說他因為滅掉了江淮在海沙的堂口,還有邵家的那支私人僱傭軍,而被黑獄的人盯上,也不應該一上來,就出來個天級境界的大高手來抓他。

他殺那些人的時候,實力才只有黃級層次,這一點張如風應該很清楚。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天級的絡腮中年人,並不是因為他殺了海沙跟邵家的人而來的。

而是受到了那個鷹眼青年的命令來殺他的。

這也是他感到困惑的地方,他以前在江淮道上的仇家,並沒有聽說哪個是有這種可怕的背景的。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不管他跟那個鷹眼青年有什麼過節,他現在跟黑獄的人都是不死不休了。

黑獄的一個天級高手死在他的手裡,以那些人的行事作風,不將他葉放的人頭掛出來示眾,是絕不可能罷休的。

不過葉放並沒有什麼後悔的感覺,若是再來一次,他一樣會毫不猶豫的殺了。

這個世界,你越是忍氣吞聲,別人就越會當你好欺負,你越狠,別人對你就越忌憚,越不敢輕易動你。

這是他踏上這條道上後,得來的經驗。

至於會不會招來更猛烈的報復,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人家都要殺你了,那你還顧忌個屁。

“看來得儘快將這個戒指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法器沒。”

葉放瞥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儲物戒指,身形越過一道宮牆,進入了燕京的紫金城內。

他的斷刀雖然很厲害,但嚴格來說,並不是一件法器,只能算是一截超級鋒利的神兵利器。

因為這截斷刀除了了鋒利就是鋒利,至於斷刀會吸血,那應該是斷刀的某種特殊的原因引起的,跟胡巴的那把寒煙的冰寒屬性並不一樣。

紫金城是前朝留下的皇宮,現在被開發成了一個旅遊景點,很受老百姓歡迎。

人人都有一個皇帝夢,就算做夢夢不到,能進入紫金城裡看看也是好的。

雖然紫金城成了旅遊景點,但紫金城內還是有許多地方是不開放的,那些地方不但安靜,還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