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餐畢。

眾人談興不減,索性讓侍者收拾乾淨桌子後,繼續在原地喝些小酒,海闊天空打發時間。

期間,

麗莎和拉凡結伴上洗手間方便並補妝。

當2女的背影從視線裡消失,奧蘇那立即賊兮兮地探頭過來,一副「我要爆料」的鬼樣。

歷斌忍住笑意,側耳迎接,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配合狀。

「哎~~~」奧蘇那以一聲長嘆做開場白,接著又說,「兄弟,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都替你覺得棘手,著急啊。」

呃!

歷斌笑容立時僵住。

這句話正中心坎,令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迷惘。

稍後,

歷斌輕輕吐了口氣,舉起手中的那杯backsidingpresbyterian雞尾酒放至唇邊。

咕咚~~

他微咪雙眼,大口飲酒,任憑這混合著姜味、甜中帶苦的橙味酒液沿著嘴巴、食道和胃部一路爆開。

「這想必就是老爸說的借酒消愁吧。」

歷斌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酒杯,心中一聲輕嘆。

可是,

酒落肚,愁意起。

哪裡能消愁了?

騙人!

歷斌搖了搖頭,抬起手隨意抹了抹嘴角,心中默默唸叨……

「最難消受美人恩?」

「美人恩?」

「如果只是恩……」

歷斌低頭默默,心中微苦,卻又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意在內心深處湧起……

好矛盾。

這令歷斌眼中的迷惘之色更濃。

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

瞎扯淡。

夜已深。

歷斌駕駛z6敞篷車在清冷的街道上飛馳。

車是老爸老媽今天來看球時開來,特意留下來給他代步用的。

麗莎靜靜坐在副駕駛位,唇邊兩個迷人的小酒窩盛滿莫名笑意,那原本披滿雙肩的秀美長髮被勁風撩起,在俏臉前、耳鬢旁狂野飛舞,為她增添幾分飄逸靈動的獨特韻味。

歷斌這是駕車送麗莎返回她位於多大聖喬治校區內的學生公寓宿舍。

拉凡並未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