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展昭頭上都可以冒出煙霧來了, 臉頰兩邊就如燒紅的鍋底一樣。?

“有什麼可害羞的?”祁凡自己先把臉洗了, 換了盆幹淨的水, “年輕人思想不要太複雜。”

古代晚上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祁凡從前的愛好就是蹲有錢人家摸銀子,後來成了賞金獵人,晚上的愛好就變成了數銀子, 如今開了客棧,晚上就變成了看賬本這些,不過開封府事多, 她也沒有幾天安寧日子過都對了。

這次同展昭出來,一路上基本是趕路,馬背上顛了幾天,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是最舒服的。

祁凡打了個哈欠,走到床邊坐下, 再看展昭還是穩穩地坐在那, 忍不住道:“再不洗水就要涼了。”

展昭這才動了動,手腳僵硬著去洗臉。

祁凡已經麻溜的脫了外衣外褲躺床上去了, 這床兩個人睡就不是很大了, 她躺上去就佔了一半,展昭比她大隻,肯定會有點擠。

想著,祁凡往裡面又挪了挪,留了大半的床位和被褥出來,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去了。別的什麼不健康的想法, 她只要再想想展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稍微一撩撥就滿頭冒煙的性子,一下就把她的小心思給拍了回去。說不定待會她想對展昭做點什麼,展昭就逮著她做思想教育呢?

算了,還是安心睡覺吧。

祁凡老老實實的睡了。

這大概過了有好一會,祁凡都有點瞌睡了,還不見展昭上來,便坐起來去看他,只見他已經脫了外衣,背對著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怎麼還不睡?”祁凡幹脆下了床去拉他,捏上他手腕的時候愣了下,這麼燙。

繞到展昭面前,他表情還算正常,跟手的溫度不在一個頻道,仍由祁凡拉著他,“你過來幹嘛?不是困了要睡覺嗎?”

祁凡搖了搖他的手臂,“那你也要睡啊,怎麼不上床?”

上上上……上床?展昭整個人都不好了,腦子裡浮現起張龍給的那話本來:護衛摟著小姐的細腰往床上倒去,帷幔落下,遮住了裡頭的春光,只偶爾傳來幾聲低吟,讓人羞紅了臉。

展昭……也羞紅了臉,一把甩開祁凡,喃喃道:“都是亂寫。”

祁凡:“?”什麼亂寫,亂寫什麼了?

說的都是些什麼莫名其妙的?祁凡一心想著睡覺,也懶得問了,兩三步跑去把蠟燭給吹滅,藉著月光回到床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上床啊,大晚上的可冷了。”

“……好”展昭過來坐下,心裡建設也給自己做的差不多了,正想著說些什麼話來緩解氣氛,身邊的祁凡動作迅速地脫了鞋子溜進被子裡躺好,睡在最裡面,還背對著他。

“……”是他想多了。

展昭也躺了下來。

這床是真的小,展昭躺下手一拉被子就碰到了祁凡的背。

這也太近了些。

展昭抿嘴,背過身去躺下。

祁凡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嘴上說的很輕松,人到床上來了緊張感也就跟著來了……結果就貼上了個堅實的背。

“展昭?”祁凡輕聲喊了一句,轉過身去,就只看見了展昭的後腦勺。

展昭動了動,算是回應。

祁凡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算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各種言情小說她也看的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要發生點什麼,她還是別作死了。

“晚安。”祁凡點了點展昭的背。

祁凡安安穩穩的睡了,展昭卻是接受的沒有這麼快,身後貼著個柔軟的身軀怎麼躺都不安穩,不知該用哪種方式入睡。

啪嗒,一條腿搭了上來。

沒過一會,一隻手又搭了過來。

展昭捏了下祁凡的手,握了上去,想起公孫先生的提議來。

第二天一大早祁凡就起來了,一夜無夢,果然是挨著個人睡起來比較暖和。

祁凡換了昨日買的白衣裙,紮了個近日剛學的新發型,最後才去叫展昭。

奇怪的是,她叫展昭的時候展昭已經醒了,但還是在床上多躺了一會才起來。

兩人用了早膳就退了房往南宮府上去了。

容婉兩人在南宮府外等他們,等他們來了才一同通報了進去,此外,展昭報名號的時候用的是江南展昭,並沒說禦前帶刀護衛展昭。

接下來就是他們幾人同南宮家主商業互吹了幾句,扯了些閑事,這才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