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的牢房往常都關押的小偷小盜, 進去過的小夥伴都知道雖然大家都是犯事進來的, 但獄卒們還算好, 並沒有動用私刑的行為,所以牢房內還算和諧。?

今天卻有些不同,往日裡還算幹淨的牢房如今卻帶著臭味,牆壁也有著一塊深一塊淺的血跡, 走在中間偶爾還會從牆角跑出一次老鼠來。

郭槐這麼多年來“嬌生慣養”,老鼠什麼的,近些年在皇宮裡可能就聽說過白玉堂一個, 如今被這些老鼠一下,渾身的肥肉都止不住的哆嗦,再一看左右兩邊的牢房皆空無一人,一眼看過去只有牆上的血跡最矚目。

郭槐腳下就有些慢了。

押著他的獄卒呵斥道:“快點走,磨磨唧唧的!”

郭槐扭頭瞪了他們一眼:“咱家可是宮裡的郭總管, 你竟敢這樣對咱家, 知道有什麼下場嗎?”

獄卒冷笑一聲,往他腿上一揣:“以前進來的人也是這麼說的, 他們的下場……你也看見了, 牆上的血跡還沒幹呢。”

說完,獄卒不等郭槐再說什麼,隨手推開一個牢房門將他推了進去,利索地鎖上了門。

“這裡還有很多東西等著你呢。”

很多東西?周圍的牢房全都空蕩蕩,他喘個氣都能聽見幾重回響。

郭槐本來在房中已經睡下了,突然卻闖進來一夥人, 為首的就是開封府的包大人,手握聖旨直接讓人把他逮捕了,雖然之前他就想過當年的事情會敗露,這幾天也找了人去開封府,只是沒想到開封府這夥人速度這麼快。

深秋時節夜風帶著濃濃的涼意,從高處的小窗鑽進來,吹進牢房糊到牆上,帶起陣陣的呼嘯聲。

郭槐裹緊了自己的褻衣,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

興許是心理作用,郭槐感覺旁邊空蕩蕩的牢房總像是有人在說話,看起來陰森森的。

此刻已經是亥時了,郭槐往常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夢鄉,今天這個情況,郭槐卻是不敢睡,只瞪著眼睛盯住外面的過道。

此時,開封府的藥房裡——

“你想的怎麼樣了?”祁凡放開展昭的手,自己把藥拿過來往手上傷處倒。

突然從斜處裡伸出一隻手來,拿過祁凡手裡的藥瓶,替她上藥。

祁凡抬眼看了下展昭,見他板著個臉,也不說話,只專注著替她上藥。

果然還是她自作多情了嗎?祁凡心裡犯嘀咕,盯著自己的手發起了呆。

上藥很快,展昭替她用紗布包紮的時候也盡量放輕動作,只是用量有些不對,裹了厚厚幾層,腫得像個豬蹄一樣。

祁凡有些哭笑不得。

待包紮好,展昭將剩下的布給收拾了起來,整整齊齊理好放在了桌子上。

“你……”祁凡疑遲著開口。

這話還剛蹦出一個字,展昭長臂一伸,直接攬過她,沒控制好力道,這一抱差點沒把祁凡從凳子上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