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 沈嬤嬤給喬喬做的吃的都偏甜,飯後甜點不是蒙布朗、戚風蛋糕、黑森林蛋糕就是紅絲絨蛋糕。

飯後沈嬤嬤還拉著喬喬飯後在小區裡散步,帶著她去繞噴水,再帶著他去看小年輕們散發荷爾蒙的街頭籃球場。

受近期綜藝節目不是《我們有嘻哈》,就是《熱血街舞隊》、《那就是街舞》的影響,街籃旁邊的空地上還有一群小夥子們正作嘻哈打扮跳街舞。時不時就有人出來用頭頂地轉圈圈,還有人想炫酷擺腿結果嘴巴磕地上啃灰的。

沈嬤嬤捂嘴輕笑那個嫵媚唷,不時還湊到喬喬耳邊說哪個男孩子長得帥氣英俊,哪個男孩子眉眼秀氣漂亮, 哪個男孩子看起來成熟可靠,哪個男孩子愛笑開朗。

見喬喬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沈嬤嬤又帶著喬喬逛一逛小區周圍的小飾品店和時裝店, 見了buingbuing的耳環項鏈就拿下來給喬喬套,然後嫌棄這個不襯喬喬的膚色, 那個花樣不適合喬喬的衣服。

最可怕的是沈嬤嬤還抓著喬喬一起看言情劇。看到動情的地方時沈嬤嬤鼻子一抽就嚎啕大哭,哭完吹鼻子的聲音比什麼都大。

喬喬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麻木, 最後是波瀾不驚。

她也不是沒過過類似的日子。大學的時候,她和寢室裡的姑娘們差不多就是這麼相處的。寢室裡的姑娘大多和夏莉一樣家境不錯,她自己在外炒更也有錢賺。

所以小姑娘們經常光顧校門旁邊的蛋糕店,你給我帶一塊兒蛋糕,我給你買兩個司康。

藉著飯後消食的~名義, 午休和飯後都能看見女生們手拉著手、你環著我胳膊、我拽著你肩膀的在學校裡或者學校周邊散步。

學生們談戀愛不看彼此家世,不看彼此父母,只看臉和感覺。男生不需要有車有房, 能在比賽時灌個籃就能被許多小姑娘暗戀上。女生也不需要有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可以上班懷~孕生孩子,兼顧能伺候父母做家事給男朋友洗衣服。

也因此拉著手的小姑娘們經常咬著耳朵說我喜歡什麼系的某某某,哪個班的某某某真帥。

沒有帥哥看小姑娘們就去看buingbuing的小玩意兒。即便是廉價的貨色,那buingbuing也足夠小姑娘們開心好一陣子了。買不起的buingbuing就嫌棄樣式不好,不配自己或是閨蜜。衣服也是如此。

整個宿舍一起追劇更是日常。只是喬喬和夏莉那個時候大學裡還沒法人手一臺筆記本。所以當時她們宿舍兩臺筆記本,喬喬和夏莉擠一起看夏莉的筆記本,另外兩個女生窩一塊兒看另一臺筆記本。

喬喬和夏莉比起追劇來更熱衷於自己的專業,盡管如此,兩個人還是追完了一堆美劇日劇和韓劇。

週末陪著沈蒼看老謀子的《十面埋伏》,喬喬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地給沈蒼遞紙巾了。電影後半段女主角幾次死了又幾次詐屍一樣爬起來,讓沈蒼哭得直抽抽。

喬喬倒是在一旁淡定得很,因為她壓根兒就沒在看電影。

她好像有點兒明白沈嬤嬤想做什麼,又不太明白沈蒼化身為沈嬤嬤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沈蒼。”

“嗯?”

在片尾曲聲裡抽抽搭搭、淚眼汪汪地沈蒼側過頭了頭來。喬喬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要確認手~感那樣揉了好一會兒沈蒼。

沈蒼被她揉得忘了哭,躊躇了一會兒才笑著對喬喬說:“謝謝你安慰我。”

“嗯。”

喬喬也笑了一下:“也謝謝你安慰我。”

“——”

沈蒼的肩頭狠狠一顫,他感覺喬喬什麼都知道了。然而喬喬沒有理由會知道他不是本體,他只是個被分裂出來的下位分裂體!因為即便是下位分裂體,那也是本人沒錯!

被喬喬看破了真相的感覺令“沈蒼”恐慌。他急忙抹抹眼睛,對喬喬道:“我這個樣子太難看了!我、我去洗把臉!”

“是該洗洗了。一臉的鼻涕眼淚。”

喬喬看起來毫無異常,沈蒼說要去洗臉,她就放了沈蒼走。沈蒼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見喬喬關了電視就回房間去了,這才輕籲一口氣,也向著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