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畢竟是本丸的良心, 沒有像某幾位笑面老刀一樣, 讓勇於救人的同僚蒙上不白之冤, 被流放——被趕去遠徵。

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在車上發生這種危險事情的大太刀多多少少有些擔心,他想了想被自己拋棄了的弟弟,覺得對方現在應該正和日本號喝酒, 顧不上尋找他,所以幹脆就在小魚的對面坐下,防止那兩個人還有同夥前來報複。

不過同夥沒有等到, 反倒是等來了列車員。

“那兩個人我們大概已經審問清楚了,等到下一站就會把他們移交給警察。”面露歉意的列車員這樣說著,眼睛裡卻帶著些許慶幸。

那兩個人原本一開始咬定他們就是路過,結果被列車員嚇了幾句之後,就什麼都全招了, 他們兩個原本曾經做過販賣人口的勾當, 只不過已經收手很多年了。今天看到小魚一個人坐在那裡,以為是她獨自出行, 突然就想要重操舊業, 將她選成了目標。

性格樸實的大太刀聽了原委之後,忍不住皺起了眉。到是小魚沒什麼反應,她禮貌的向著列車員道了謝,然後轉身用手扶著玻璃,重新觀賞起了外面的景色,像是馬上就要哼起歌來了。

明石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欲睡, 然而無論小魚怎麼勸,他都不願意往她身上靠。

小魚內心十分憂鬱,只好撇了撇嘴繼續和窗外的飛鳥含情脈脈的相互凝望。

從別墅到北海道,坐車要七個多小時,小魚看風景看的膩了,就從座位上下來,在太郎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往另一個車廂走。

大太刀猶豫了一下,起身跟了上來,走到一半又覺得將同僚獨自一人扔下不太好,幹脆就將明石也一併打包了。

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弄起來的明石:“……”

小魚當然不知道身後有一把嘆息著的太刀,她在車廂裡兜兜轉轉了一圈,截獲了螢丸和愛染,就是沒有找到藥研。

抱著找不到就非要找的心情,小魚橫穿了兩個車廂,終於——終於被千子截住了。

拿著車站便當宣傳圖的千子眨了眨眼睛,往裡面坐了坐,將小魚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強行將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看上去非常好吃的牛肉飯上,並且十分熱情的提議小魚和他一起抽鬼牌,誰輸了誰脫……

他的話音剛落,本丸良心太郎太刀就將小魚拉了起來,目光冷淡的看向了千子。

千子不為所動,微笑著看了回去。

小魚敏銳的感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她莫名的抖了一下,然後藉著太郎太刀的遮掩,往車廂門的方向移動了幾步,然後飛快的跑了起來。

她的動作十分迅速,太郎是肯定追不上的,明石應該也懶得追她。

得意洋洋的小短劍腳下生風,因此沒有注意到眼前。

伴隨著碰的一聲,她和麵前緩緩走來的人撞在了一起,對方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小魚才避免了摔倒在車廂裡的命運。

穿著深色襯衫的藥研苦笑了一聲,在她站穩之後,緩緩的松開了手。

“真是的,小心一點啊。”他聲音低沉卻彷彿帶著笑意,著讓小魚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他幾眼。

他身邊還站著壓切長谷部,總是有些嚴肅的打刀見她看過來,用手握成拳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走路要記著看路,要是不小心撞倒就糟糕了。”

小魚乖巧的點了點頭,疑遲的看著他們:“你們兩個這是要去哪?”

壓切長谷部抬手往小魚身後指了一下。

小魚回頭看了一眼,眼眸裡滿是驚疑不定,“去衛生間?一起去衛生間不是女孩子會做的事情嗎?”

明明只有一個衛生間,為什麼還要一起去?是因為沒人聊天就不想去嗎?我去的時候可以叫上亂一起嗎?

小魚的眼眸裡寫滿了純粹的好奇,然後壓切長谷部的神色卻變得奇怪了起來。

“我是說,我們要去隔壁車廂。”

“哦。”小魚面癱著臉答應了一聲。

藥研早就知道小魚的好奇心偶爾會用在奇怪的地方,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側身指了指自己的身後。

“鯰尾他們在玩猜謎遊戲,你也去吧。”

小魚向來是聽藥研的話的,尤其是現在,她一臉乖巧的朝著壓切長谷部和藥研揮了揮手,就投向了粟田口的大家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