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曾經聽小魚說過自己的兄弟很多, 但是仔細想想她似乎從來沒有詳細的談及過自己的兄弟。

三日月坐在迴廊上偏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小魚一眼, 然後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

他頭上的貓耳發夾已經轉移到了身邊盯著他茶點發呆的小魚身上, 因為蛀牙不得不遠離甜食的小短劍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像三日月一樣拿起了茶杯,餘光恰好看到了蹲在草坪上用逗貓棒逗貓的山姥切。

他白色的鬥篷垂落在草坪上,有些許散落的金發從他的帽子裡鑽了出來, 被陽光照射的閃閃發光。

“你還真喜歡貓呢,山姥切。”

在這個聲音響起來的同時,小魚就安靜的抬起了手遮住了突然出現的刺眼的亮光, 然後就聽到了山姥切輕微的嘟囔聲“好亮……”

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蜂須賀虎徹:“……”

三日月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微微笑了笑,抬頭詢問換上了出陣服的蜂須賀“是又要出陣嗎?”

對方點了點頭,有時候接到政府的臨時命令,一天出陣四五次都是有可能的。

“半個小時後出發, 似乎並不是很強的敵人, 我和浦島一起去就可以了。

“我,還有我!我也想去!”小魚喵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我也想去!”

蜂須賀虎徹想了想, 並沒有拒絕。於是小魚喵飛快的回去換上了出陣服, 跑到轉換器前面等待著浦島。

出陣地點是江戶時期的鳥羽,那裡的敵人一向不怎麼強。

小魚在蜂須賀的指引之下輸入了出陣的時間和地點,在白光閃爍之後,他們到達了戰場。

萬物枯萎的荒原之上,身穿白衣的男子孑然而立,他的劍鋒劃過了周身纏繞著雷光的溯行軍, 被布制發帶繫住的黑發被微風微微吹了起來。

他看上去從容不破,劍鋒的攻勢淩冽卻毫無殺氣。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溯行軍已經開始行動了?”蜂須賀微微皺起了眉,他偏過頭,卻發現剛才還十分興奮的小短劍,此刻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不是吧……”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是說還有一段時間……怎麼這麼快……”

“嗯?”浦島疑惑的眨了眨眼,他摸了摸鼻子,看著面色逐漸僵硬的小魚“怎麼了?那個人你認識嗎?”

何止認識啊……小魚在內心嘀咕了一句,她默默的往前邁了一步,手指微微用力,握緊了手中的短劍。

“總之,還是先擊退溯行軍。”蜂須賀說道,他將本體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毫不遲疑的沖了上去。

憑藉著四個人的力量,原本就不怎麼強的溯行軍被成功的擊退了。白衣刀劍將手中的劍推入了劍鞘中,他眉眼溫和,卻隱含著某種難以言說的剛硬之氣。

“多謝相助,幫大忙了。”他微笑著對蜂須賀說,如同光風霽月,溫和而暗含灑脫。

然而小魚並沒有被對方的微笑所迷惑,她不經意的小幅度的搖晃著身體,頭上忘記摘下的貓耳因為她的動作而小幅度的抖動了起來。

然而,明明如此顯然,對方卻完全沒有往她這邊看。

你倒是看我一眼啊!小魚忍不住鼓起了臉頰,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但是這種行為非但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小魚反而覺得眼睛有些酸。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輕聲叫了對方一聲“湛盧……”

湛盧這才微微的回過了頭,他目光淡然的看了小魚一眼,目光定格在她頭上的貓耳上,聲音平穩的說道“非禮勿視。”

“……”哈?

小魚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微妙,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她試圖用眼神傳遞著這樣的訊息。

然而湛盧完全沒有接收到小魚的怨念,他只是安靜的將有些淩亂的衣冠整理好,而後微微頷首,對蜂須賀虎徹和浦島虎徹說道“失禮了。”

“這是我家兄弟湛盧……”小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今天不是說過,他要來叨擾一陣……不過沒想到這麼早就來了。”

“我本來還需要去這邊的時之政府一趟,但是沒想到傳送裝置出了問題。”湛盧這一次倒是飛快的回答了小魚的問話。

雖然覺得他的本意是為瞭解釋給其他兩個人聽……

小魚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後對上了浦島虎徹一臉我明白你的表情。

總覺得看到了翻版的兩位兄長,浦島虎徹伸手拍了拍小魚的肩膀。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在拍小魚肩膀的時候,湛盧往他這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