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旅店門外,早早按照三位西洋小姐吩咐前來等候的麻田廣九、大木隴、菏澤相山三人此時正蹲在自己人力車旁邊瞪著對面的樹下直男。

對於樹下直男三人心中都懷著絲絲恨意,這家夥昨天下手忒很辣,他們被扳手砸到的地方現在還疼痛腫脹,甚至有些傷重位子可能骨頭都被傷到了,這讓三人如何不恨他。

本來三人還有心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家夥,現在看樣對方也被那三位西洋小姐僱傭了,這樣他們就沒有機會了。雖然不能動手,但用話擠兌一下總是可以的。

“隴君,相山君,你們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的是什麼人麼?”麻田廣九蹲在自己人力車下斜著眼睛瞟和不遠處的樹下直男,語氣頗怪的朝身邊的大木隴、菏澤相山兩人詢問著。

作為黑車三人組中一員,三人相處時間久遠,互相配合早就默契異常,麻田廣九話一開口大木隴就心有領會接道:“廣九君,說說什麼樣的人最讓你討厭?”

“是啊廣九君,什麼樣的人最讓你討厭?”菏澤相山同樣領會,配合著搭話。

對於兩個兄弟的配合麻田廣九感覺很滿意,嘴角帶著絲絲笑意道:“我最討厭那些表裡不一的人,明白表裡不一這四個是什麼意思麼?”

“不知道。”大木隴、菏澤相山兩人如實的搖頭道。

“這四個字是出自中國古語,意思大概就是將一個人外表表露出來的和內裡心中是不一樣的,形容一個人品行虛假。這種人最讓我討厭了。”說著,麻田廣九眼神朝不遠處的樹下直男狠狠瞪著,其中暗指意思非常明顯。

“廣九君說的不錯,這種虛假之人卻是讓人討厭,我大木隴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願意和這樣的人相交。”作為金牌‘捧哏’,大木隴立刻接話。

“和這樣虛假之人卻是不值得相交,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心都不會平穩,總要擔心會不會被對方背後插刀。”菏澤相山慢聲細語的回應著。

有兩個朋友幫著‘捧哏’麻田廣九臉上得色越發濃重道:“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平時我遇見都是繞道走的,我怕離得近了身上沾染晦氣。”

“但也有些人是繞不開的,我們拉腳的市場內就有一個這樣的人,平時裝的像個人似的,對外裝的一幅好心腸,裝的像個大善人似的。”

“其實根本就是個假武士,虛假的很。做的那些善事都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更大的回報。”

說到這裡,麻田廣九似乎感覺一直這麼雲山霧罩遮遮掩掩的說有些不痛快,便又挑明一些道:“某人昨天還裝作救人真英雄,對我們兄弟三個狠下毒手,其實還不是為了給自己謀一份掙錢多的活!”

“要是真是那種不圖回報的真英雄現在早就離開了,何故於又跑來?虛假的很……”

距離麻田廣九三人不遠處蹲著的樹下直男聽著三人明裡暗裡的諷刺之語,心中怒火一陣陣升騰,恨不得過去在跟這三個家夥打一場。

同時樹下直男心中也對三人所說有些感觸,他心中也在疑問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自己昨天救人難道真的是為了回報麼?這個問題他在心裡問了自己很多遍。

‘不,我樹下直男絕對不是那三個混蛋口中的虛偽之人,我做事都是憑著良心的,我問心無愧。’

就在樹下直男、麻田廣九等人草,龍套就變成‘等’了唄?)各自帶著心思時,四人發現遠處迎著初升朝陽走來一個更明亮的小號‘朝陽’,不對,是一名法師,不過對方腦袋刮的實在太亮了,讓他們誤以為是‘朝陽’。

在rb僧人法師的地位不比陰陽師差多少,在民間是很受民眾敬畏的。尤其是四人昨日見過三個西洋‘巫女’的手段,心中對這些掌握神秘力量之人更加敬畏了。

所以不等法師走進,四人相繼站起,小心的拍打一番身上灰塵,帶著一臉獻笑看著這位‘法師’從自己身旁走過,卻是連招呼都不敢打。

要是菲兒·卡戴珊此時看見四人的表現,絕對會對心中弱肉強食論體會更深幾分。

看著進入旅店內的法師,麻田廣九臉色不禁露出幾分虔誠道:“看見了麼?什麼是高僧大德,這位法師就是高僧大德。”

“不用瞭解,只看這位法師的外表我就敢說這是一位佛法修行精深,自身品德修行深厚的大師。”

“這樣的大師是真正的表裡如一之人,外表什麼樣,內心就是什麼樣。不想某些虛假骯髒之人,表裡不一欺騙世人。”

說著,麻田廣九將目光落向樹下直男身上。

一旁兩個同樣被‘朝陽’閃到眼睛的大木隴、菏澤相山兩人聽了麻田廣九這番‘高論’裡和附和起來。

“廣九君說的不錯,這樣的大師絕對是有得德高僧,看起來就讓人信服尊敬。”大木隴伸著脖子看走進旅店內的‘高僧’背影,嘴上吹捧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