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還和陪他們說話的政府小辦事員也要抽嘴巴,明仁皇子當下開口阻止道:“你就不用了,你也沒做錯什麼,不用像他們那樣。”

聽見明仁皇子的話,能登海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立刻放下手,而是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西谷修二郎這位市長。

能登海想的很簡單,現在市長和秘書兩位大人物都抽了嘴巴跪下了,他這麼個小小的課長就自己一個人)要是倖免於難,那以後他還會有好日子過麼?

不過要是繼續抽下去,那就等於不停明仁皇子的話,不給皇子殿下的面子,這麼做同樣不會有好的。

有時候不得不說小人物活的真的很難,無論做什麼事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顧慮煩惱,做事從來都要想很多遍才能去做,否者一個失誤就可能為生活帶來巨大的變折。

似乎是感覺到了能登海的目光,西谷修二郎大著膽子悄悄的抬頭掃了一眼。

看著一臉遲疑看著自己的,呃這家夥叫什麼來的,不記得了,反正是下屬。這家夥居然當著皇子的面這麼做,這不是讓他難看麼?難道皇子殿下做個決定還要看自己這個小市長的臉色麼?

‘真是個死腦筋的笨蛋,這種小事也不知道……’西谷修二郎一邊在心裡罵著能登海,一邊努力的沖著對方使眼色,示意對方快點應承下來,別讓皇子殿下感覺沒面子。

面對西谷秀二郎的‘電眼’目光,能登海立刻被電到了,同時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當下立刻將雙手放下,對著明仁皇子恭敬道:“多謝皇子寬宏大量,不過還請皇子殿下容小人說一句話,剛剛西谷市長和石田秘書他們絕對不是有意冒犯皇子殿下您的。”

“剛剛他們兩位只是在擔心殿下您和眾位的安全,所以說話才會比較沖。殿下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就原諒西谷市長和石田秘書吧。”

跪倒在地的西谷修二郎聽著那位不知名下屬替他們求情的話,心中不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還有些絲絲的發苦。

身為長期決定他人命運之人的西谷修二郎對於上位者的心思太瞭解,別人不說就說他自己吧。

要是他做了什麼決定後,再有人在一旁唧唧歪歪的話,他心中絕對會不舒服的,哪怕這個人是自己妻子兒子也一樣。

對於西谷修二郎來說,自己的決定只容許自己來修改,別人不許插手。上司和美國人除外)

現在明仁皇子還沒對自己做出決定呢,那個屬下就替自己求情,這不但不會祈禱好的效果,反而會變得更糟糕。

‘屬下有時候太老實也不是一件好事啊,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心中暗暗吐槽了一下那個不知名的老實下屬,西谷修二郎有些任命道。

事實上西谷修二郎不愧是做市長的人物,對於上位者心裡確實有一定把物。

明仁在聽到能登海求情後第一時間心中就産生一陣反感,生起一個火氣。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負面情緒啞了下去,因為他想到了出門時父皇對他說的話。

“出門在外一定要帶著一顆寬容大度的心去看周圍發生的事物,遇事待事事不要斤斤計較。你要記住你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

正是想起自己父皇這番話,明仁才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對著一臉忐忑不安的能登海道:“既然你都這麼替他求情了,那本殿下也就不追究他們剛剛的無禮了。”

說著,明仁將目光落向地上跪著的胖市長和瘦秘書道:“你們倆起來吧。”

沒想到這個屬下真的讓皇子殿下原諒了自己,西谷修二郎心中一邊感嘆皇子殿下的大度,同時也對那個老實的屬下産聲一絲好感。

“多謝明仁殿下饒恕。”西谷修二郎和自家秘書齊齊道。

看著一臉恭敬的胖市長,明仁淡然道:“說說剛剛的事吧?為什麼身為一市之長卻對那些美國人這麼畏懼。”

聽著眼前明仁皇子的冷聲問話,西谷修二郎知道自己這次要是不能回道好了,即便一會不讓自己直接滾回家去,事後遙遙讓他滾。

為了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西谷修二郎略微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開口道:“殿下恕罪,還容臣為殿下道明其中因由。”

“並不是臣是那膽小怕事之人,實在是在橫濱這地方我們日本人真的沒有一點說話權利。”

“在這裡哪怕臣這個做市長的,也要對那些美國人卑躬屈膝強顏歡笑,否則輕則遭到毒打,重則甚至直接會被關起來~~~”

聽到這裡,一旁的池尚真意突然插話道:“等等,你說那些美國人還將關起來了?那你被關起來了誰來處理橫濱室內的事物?難道美國人麼?”

被人打斷說話雖然不舒服,但這也要看是誰打斷的。眼前這位身穿陰陽師服飾的青年人,既然能夠跟明仁皇子並肩站在一起,想來對方的身份也不會簡單,很可能是某個古老的家族的人。

對於這種大人物,西谷修二郎從來都不會得罪的,當下帶著一臉謙卑道:“這位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些美國人哪裡會管我們橫濱市這些破事,他從來都只管他們自己負責的軍管區。”

“對於我們市內其它的地方他們巴不得越亂越好,怎麼會好心把忙管理呢。那些美國佬也就嘴上說說和平有愛的話而已,私底下個頂個的黑心……”

聽著西谷科修二郎控訴美國人的話,池尚真意不由得想到了後世美國人對待伊拉克,對待科索沃這些國家都是這個樣子,將自己的一小堆管的秩序井然的。

對待外面的所謂的被軍事援助的國家,都是巴不得越亂越好,只有社會秩序亂了,美國人才能沒事出來露一露他們的肌肉;只有社會秩序亂了,美國人才能從所駐紮的國家內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有社會秩序亂了,美國人能讓自己成為‘和平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