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田,你出去傳達一下我的意思,告訴他們將本部的勢力收縮下來,不要和警視廳的人對著幹,對方要怎麼掃就讓他們掃。”

“至於其他若頭、舍弟頭那裡就不用我們多管了,人家自然會管好自己手下一灘事的。”看著心腹手下內田野,田岡一雄開口道。

微微低頭的內田野,聽見組頭這番話,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他知道自家組頭這次是打算藉著警視廳的手,將那幫不服管的高層清理了。

內田野知道自從組頭大人上位以來,那幫若頭、舍弟頭們就一直陽奉陰違,根本是聽宣不聽調,各自將自己一灘事護的緊緊的,根本不容外人插手,即便是組頭大人也不行。

作為組頭大人的心腹,內田野知道這些高層早就已經觸碰到組頭大人的底線了,往常沒有動手機會,這次看來要進行一番大清洗了。

“嗨,組頭大人請放心,屬下明白怎麼做。”內田野沉聲應了一聲,

“嗯,去辦吧。”

看著小心退出房間的心腹,田岡一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自己合作夥伴給自己傳來的訊息。

‘傳承近八百年的古老陰陽師家族家主。皇太子之師,未來的帝師。前首相幣原喜重郎和氣關系友好。曾經救過美國將軍,現在還和其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和巖崎家族交往緊密。背景真是深厚啊。’

就在田岡一雄腦海中過濾著池尚真意的身份時,一路顫顫巍巍頂著個豬頭的黑木永吉終於是走回了組織的駐地。

沒錯就是走回來了,平時出門就有車的黑木永吉,身上從來是不帶錢的,都由身邊的心腹小弟拿著。

現在身邊的心腹都被警視廳的人押起來了,他一下子成了窮光蛋,最操蛋的是因為被那幫人打的不輕,他連做惡人都沒機會。

剛剛黑木永吉想乘霸王公交車回來,沒想到居然被一幫子膽大包天的賤民聯手推下了車,這讓他本就渾身傷痛的身體摔的更疼了。

在公交車開走的那一瞬間,黑木永吉算是知道了中國那句古話‘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什麼意思了。

想他黑木永吉堂堂山口組若頭補佐身份,居然會有一天做不起公交車,海貝一幫子平時看都不惜看的賤民推了下來。

這種種遭遇讓黑木永吉心中的怒火翻滾不休,他將今日所有的恥辱都計算在那夥人身上了,他要報複回去,要讓對方不得好死。

靠著這種強大的複仇意念,黑木永吉一路跌跌撞撞的,用了近兩個消失的時間才回到了總部駐地。

當看到總部的大門時,黑木永吉多年沒有濕潤過的眼睛居然迅速濕潤起來,隱隱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小心擦了擦眼睛,黑木永吉超大門走去,只是還沒等他靠近呢就被守門之人攔了下來。

“哪來的要飯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滾蛋,再敢過來要你狗命。”

黑木永吉看著這個平時對自己獻媚恭維的組員,此時居然幹這麼跟自己說話,當下這一路上積壓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了,全部宣洩在對方的身上。

“八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居然這麼跟我說話。你t的是不是不想活了。”黑木永吉口內一邊喝罵著,手上一邊朝守衛頭上抽去,完全是爆發的樣子。

面對黑木永吉這番突然喝罵抽打,守衛一時之間也弄不清對方的身份,只能抱著頭防守,不敢有任何回擊。

畢竟現在這位這幅尊容實在讓人難以辨認,整個腦袋腫的和豬頭有一拼,萬一對方要是真的有大來頭那他可就遭殃了,不過要是對方屁都不是,那他會把這個豬頭割下來。

正抽反抽,一通猛烈抽打下來,黑木永吉心中壓抑的火氣已經宣洩的差不多了,當下慢慢住手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是若頭補佐黑木永吉,我有急事要面見組頭大人,要是耽擱了十條命也不夠你死的,還不快點讓開。”

可能是知道自己現在這幅尊容真的難以讓人辨認,黑木永吉將組織內放給自己的身份名牌拿出來在守衛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大步朝院內走去。

被打的有些懵圈的守衛看見這個豬頭的身份居然是黑木若頭補佐,嚇得一聲都沒幹吭,直接閃到一旁,心中還暗叫僥幸,辛虧自己剛剛沒還手,要不然可能真的死定了。

“咚~咚咚~~~”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