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島正這番話,池尚真意疑問道:“很不簡單?怎麼個不簡單法。”

對於自己大人的疑問,小島正立刻解釋道:“大人,事情是這麼回事,昨天我們工作人員收到那位作家的妻子來電,告訴我們她丈夫本田加上在寫作的時候突然心肌梗塞去世。”

“事後屬下檢視了一下那位作家的資訊,發現對方正好也是居住在東京,所以屬下當時就帶人去祭奠,然後給對方妻子留下了一筆錢作為慰問,在離開的時候對方的妻子將他丈夫臨死前的手稿作品交給了我們,以作回報。”

“對於這些篇手稿,屬下當時並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是一些臨死前的遺作,不過當屬下回到報社翻看時,卻意外的發現了一篇手稿的不同,這篇手稿照比其它的紙張要厚上那麼一些,要不是屬下感覺還算靈敏,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篇奇怪的手稿沒經過屬下研究一番,發現這是兩張極薄的紙張粘合在一起的,當屬下小心的將紙張分開後,發現隱藏在下面那頁書稿下面的是這位作家的遺書,在這篇遺書當中那位作家記錄了自己臨死前的一些話。”

一直傾聽的池尚真意,聽見小島正說到這裡,心裡只能歸於來了一絲興趣,當下問道:“那篇遺書你帶來了麼?”

“帶來了。”說著小島正就從懷中將一張紙掏了出來然後小心的遞了過去。

接過小島正遞過來的作家遺書,池尚真意立刻看了起來。

“其實我真的不想留下這些遺言,我擔心我妻子會看見,但是心中想要說的話實在太多了,所以我就寫下了它,將這篇遺言粘在手稿上,等待有緣人來開啟檢視。”

遺書開篇的第一段話裡可就吸引到了池尚真意的注意,透過這句話來看,他感覺這位本田加上作家要說的話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不會在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還有這麼大的執念,非要留下一片這樣隱秘的遺言。

“說實在,作為一個作家,我這個人是從來不相信鬼神的,但是在八月一日之後,我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神存在的,因為在這天晚上我上了一輛通往鬼界車,我真的後悔當初上了這輛車,要不然我也不會如今日這般。”

遺書的這段話,讓池尚真意感覺到一絲興奮,因為他看到了‘鬼界’這個詞彙,在日本古老的傳說當中,死去的人是去往‘鬼界’生活的,等待從新投胎做人的機會。

可是對於這種說法,只有普通的百姓相信,修者們沒有一個相信,因為這麼多年以來,所有修者努力尋找都沒有找到一絲關於鬼界的線索,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當這個傳言是普通棉種瞎說亂傳的。

現在池尚真意看見關於鬼界的資訊,他的好奇心立刻就升了起來,然後迫不及待的繼續看了下去。

“八月一日那天,因為在外忙工作,一時錯過了最後一班十一路車,不過就在我要離開站點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一輛十一路夜班車從後邊開了上來,當時急著回家所以也沒細想,直接就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發現車上所有的乘客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動物一樣看我,這讓我特別的反感。當時我心中叫著‘沒見過這麼多沒有禮貌的日本人’,不過為了能夠盡快回家,我選擇了無視這些人怪異的目光。”

遺書寫到這裡,池尚真意明顯可發現這位作家的字跡潦草了很多,顯然這個時候對方心裡波動特別的大。

“公車行駛的很快,但是奇怪的是我卻看不見窗外的景物,透過窗外我只能看見一片片的黑色,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盡管現在已經是午夜,但是按照常理點點星光燈影還是應該有的,可是現在卻絲毫不見,這讓我的心裡泛起了一絲不妙的感。”

“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輛車上自從我上來之後,只有上車的人從來沒有下車的人,現在這輛車已經被擠滿了‘人’,晚點的公車、奇怪的客人,這輛車實在是有些詭異。”

遺書看到這裡已經過半了,池尚真意對於這位本田加上作家的經歷越來越好奇了。

“這輛奇怪的公車讓我感覺心冷,不,不是心冷,是真的發冷。我突然感覺自己身體內的熱氣好像在快速的流逝,自己好像赤身置身於隆冬之夜的雪地一般,我感覺自己的股都都要凍掉了。”

“這樣奇怪的感受絕對不是正常的,我知道這輛車一定是有問題的。就在這時車門又開啟了,我看見了一個讓我不敢相信的人,美作奶奶,是我家臨屋已經去世五年之久的美作奶奶。”

“看見美作奶奶的一瞬間我渾身顫抖的幾乎要散架了,我發誓當時我幾乎要被嚇死了,隨後我用出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在車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沖出了車門,當我感覺自己叫又落地時,我發現我居然還在十一路站臺的位子,一動沒動。”

“雖然彷彿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但是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的經歷了一場‘與鬼通行’,要是我一直不下車的話,我相信自己之後的目的地一定是那傳說中的‘鬼界’。”

“事後雖然我平安的回到了家中,但是自從經歷了這次恐怖之旅之後,我發現自己的氣息開始每日變冷,當七天之後,我發現我撥出的氣息都帶著一絲冷意,這樣的變化讓我知道我自己身體出問題了。”

看到這了池尚真意知道這位本田加上作家,應該是體內陽氣被鬼物的陰氣侵蝕的太過嚴重了,陽氣被外來的陰氣蓋過已經開始慢慢朝陰氣轉化了。

“身體的問題讓我擔心會影響到妻子,我要盡量單獨一人才行,正好這時我在報紙上看到一篇小說比賽徵文資訊,我決定將我自己的遭遇寫成一篇鬼故事參選,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和妻子多分開一些。”

“不知是不是天照大神補償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文學天賦的我,寫出的小說居然被錄取了,進入到了複賽階段,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