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祚一郎的解釋讓犬山柴男不禁在心中暗道了句:‘我的人緣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居然讓這麼多的工友過來迎接我。’

雖然心中疑問多多,但是禮節上不允許犬山柴男過多猶豫,當下他對著那群走到近前的曾經工友躬身施禮。

一番禮節互問之後,一眾人又回到了先前那處陰涼的地方,剛剛坐下前園倉便率先開口道:“從前沒有想到犬山君是一位作家,以前在一起幹活的時候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犬山君不要在意,我這個人就是一個粗人。”

剛剛坐下的犬山柴男對這番突然來的道歉感到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到自己和這個胖大漢子之間有過什麼過節,甚至就連對方叫什麼他都有些模糊。

不過好在一位作家的記憶力還算不錯,犬山柴男在腦海當中略微一搜尋就清楚對方的身份了,畢竟對方這幅體形是很好對號入座的。

清楚對方身份後,犬山柴男也弄明白對方為何要跟他說抱歉的話了,因為對方就是當初他來碼頭幹活的時候唯一一個說他說風涼話的人。

對於對方曾經對自己的這點奚落,犬山柴男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中,畢竟身為一個作家哪裡會跟這幫粗人一般計較。

曾經在碼頭工作的那一個半月時間,讓犬山柴男對自己這幫工友早就有所瞭解了,這幫人在他心裡都是一群爭紮在社會底層的可憐人,一天掙得也是不多,再有他這麼個突然出現的人搶食,那本就不多的收入自然變得更加少了。

這一點犬山柴男自己可是經過一半月工作親身體會過的,一天累死累活有時候都不一定能掙過二十錢,要是遇到沒有船進港卸貨的時候,那更是要白來碼頭蹲一天。

“前園君不用這樣,當初在下作為新來的人,前園君心裡有些別扭這是很正常的。從前沒再這行幹過不知道這裡的辛苦,可是在這裡幹了一個半月了之後,我對碼頭這裡的工作也算是瞭解了。”

“這份工作掙得是真不多,本來各位的飯就不多,再加上我這麼個人,那不多的薪俸就被分的更薄了,這種事放在誰的身上,誰也會有些意見的。”犬山柴男頗為感嘆的說道。

一旁圍攏坐在一塊的工人人們,聽了犬山柴男這番話,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顯然是對剛剛那番話感到認同。

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一眾從前工友們,犬山柴男繼續道:“各位的工作本來就夠辛苦了能夠接納我這麼一個突然來的人已經很不錯,在我工作的一個半月裡面,各位工友對我都很照顧,在這裡我必須要鄭重的想大家道謝。”

說完,犬山柴男就佔了起來對著一眾曾經的工友深深的施了一禮,而一眾工人們看見犬山柴男這番作態,也立刻佔了起來跟著回了一禮。

雙方經過犬山柴男這番話之後,互相之間的氣氛變得融洽了很多。

一直看著自己這位鄰居的國祚一郎,對於犬山柴男先前那番做派,他心裡不由得暗道了一句:‘讀書人就是會說話辦事,看來讓孩子多念點書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以後在社會上會做人。’

犬山柴男看著身旁熱若很多的一眾前工友們,心裡不禁覺得很滿意。

他剛剛說的那番話是有兩種目的的,即是有真心感嘆這些曾經工友工作艱辛,又有藉著這個機會拉近眾人之間的關系,畢竟犬山柴男這次來碼頭可是有目的的。

而想要做到自己心中的目的,犬山柴男感覺自己離不開這些曾經的工友們幫助,這些人別看都是一群社會底層的搬運工。

但是在碼頭這一片範圍,這些人說話還是有些力度的,犬山柴男相信有著這些工友們幫助,要比他們自己一個一個跟小販們商討更加容易。

前園倉能夠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向關系並不怎麼樣的小田早稻討得一份相幫的應允,這裡面除了有他臉皮厚死磨相纏的功效。

但是更多的還是前園倉這人比較能說會道,比較會和人相談,要不然小田早稻那麼多的鄰居憑什麼就幫他自己沒幫別人,這中間自然是有原因的。

現在前園倉看著身旁犬山柴男,他感覺對方以後絕對可以騰飛,因為這人太會做人了,能夠以一個文人學者的身份,對著他們這些大老粗這麼平和講話,只從這一點來看他就覺得這人非常的不簡單。

“犬山君,我聽國祚君說你好像去參加櫻花集團舉辦的一個寫作比賽,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聊天學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聊與對方相關的話題,對於談話學問什麼的前園倉雖然沒有學習過,但是這其中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本來還在想該如何將話題引導到自己比賽上的犬山柴男,聽見前園倉這番問話,心裡不禁暗暗感謝對方了一句,然後立刻開口回道:“國祚君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去參加櫻花集團舉辦的文學小說大賽了。”

“前些日子已經將文稿郵寄給舉辦方,幸運得到評委大人點中,目前小說已經進入到了複賽評比當中。”說完這番話之後,犬山柴男對著一圈圍坐的工友們點了點頭。

一旁的國祚一郎聽到犬山柴男的小說已經進入到了複賽當中,當下伸手對著對方後背拍了一下道:“大發,真是不得了,犬山君你的作品居然進入到了比賽的複賽當中了。”

“這可是在成千上萬的讀書人當中脫穎而出,犬山君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看這次比賽你一定可以取得不錯的名次,到時候贏了那可是有好幾萬的獎金啊!!!”

聽著國祚一郎誇獎的話,犬山柴男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以示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