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祭祖儀式對於我們阿依努族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關乎著我們整個族群的命運,所以恐懼能量絕對不能缺少,要不然先祖複活之時出了差錯,那將是我們整個阿依努族群的失敗。”

說到這裡哈則穆克那一直揹著的身子緩緩轉了過來,對著下面躬身的漢子繼續道:“為了讓先祖複活成功,我們需要更多的恐懼能量,現在再派人到外面收集恐懼之力已經有些晚了,所以我決定派人將附近的幾個和族村子的人全部抓來,用他們來做複活先祖的動力養料。”

一直躬身的漢子聽見自家族長這番話之後,並沒有馬上應答,而是沉吟了一會才小心道:“族長大人,屬下鬥膽說一句,這樣的決定會不會讓我們被那些和族狗盯上。”

聽著下面屬下的反問,哈則穆克並沒有發怒,聲音飄飄道:“難道你以為現在我族就沒有被那些和族狗盯上麼?”

“要是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先前我們所做的一切,那些和族狗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多少時間來管我們罷了,我族這次是抓了一個非常好的時間差,正好趁著那些自大的和族狗對外徵戰國內空虛。”

“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阿依努族恐怕是再也沒有崛起的機會了,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將先祖複活,只要能將先祖複活,那我們阿依努族就可以擺脫現在這種狀態了,明白了麼?”

族長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漢子哪還有不懂的道理,當下應道:“嗨,族長請放心,屬下一會就組織人手將周邊的幾個村子都抄了。”

漢子這番帶有濃濃血腥味的話,對於哈則穆克來說沒有一點不適,對於他來說任何和族人都是該死的,他恨不得將其民族所有人都滅殺掉。

這種殺戮的心理一直埋在哈則穆克的心間,但是因為理智的原因,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著自己這股情緒,讓自己這些年顯得沉穩儒雅一點,他這麼做為的全部都是阿依努族,為了不讓族人過多的受到和族人壓迫欺害。

可是現在現在先祖馬上就要複活了,哈則穆克感覺自己終於不需要再隱忍了,只要他們阿依努族的先祖能夠順利的複活,那他們必將脫離和族壓迫的統治,恢複到阿依努族自治北海道的年代,甚至反攻和族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則穆克對於自家先祖有這個信心,因為先祖的威能根本就不是普通凡人可以抗衡的,就連那些所謂具有特殊能量的和尚、陰陽師,他估計也是無法抗衡的,因為他們先祖的能量將是……

透過一次獻祭溝通的機會,哈則穆克從自家現在那裡得知,只要先祖這次能夠順利的複活,那先祖將掌握有控制凡人生死的的神通。

只要在先祖感知範圍內的凡人,他們每一個恐懼的情緒都將被先祖所吸收,他們沒有個陰暗的心思都將是先祖成長的源泉,他們每一個死亡都將是對先祖的一次滋補。

對於先祖這般有如神的超凡能力,哈則穆克想不到他們阿依努族有輸的理由,所以他現在已經開始逐漸釋放自己壓抑多年的情緒了,對於這次抓捕周圍村子的人,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至於你說的那個從東京過來的和族掌事的,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早就派人在路上等著他了,相信我的安排一定會讓這個東京狗滿意,退下吧。”

聽見自家族長話音落下,漢子馬上應了一聲‘嗨’,然後便深深的一個磕頭退了出去。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哈則穆克,看著退出去屬下,嘴內喃喃自語道:“就算是這樣核心的族人,卻仍然避免不了被和族文化侵蝕,磕頭下跪已經成為他們的習慣了,看來我阿依努族想要真正重現榮光,這條路還是很遠啊~~~”

要說這坐汽車在這個年月還真是一件遭罪的事,池尚真意跟著自家沙耶老婆兩人互相交替著開車,盡管兩人一路已經開的頗為穩當了,但是他還是有種坐碰碰車的感覺,同時這一路上橫顛豎晃的,直接把他早晨出發時吃的那點食全都顛沒了,現在他肚子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一點存於都沒有了。

朝左打了一把方向盤,躲過路中間一個明顯的大土坑,池尚真意抬頭掃了一眼身旁,對著百地沙美道:“沙美,幫夫君看看地圖,看看我們現在到哪裡,還有多久到八雲町特別部隊分隊。”

一直安靜坐在副駕駛上的百地沙美,聽見自家夫君的話後,連忙拿起手邊的地圖將其展開,然後在地圖上仔細的尋找著自己夫妻幾人當前所處的位子。

在地圖上找了一會之後,百地沙美開口道:“夫君,我們現在的位子應該快到噴火灣了,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吧。”

“噴火灣?這地方可是一個有著傳說的地方。”

聽見自家夫君說這地方有傳說,當下車內的百地四姐妹都來了精神,她們姐妹四個現在最喜歡的事就是聽自家夫君說傳說秘聞。

每次聽夫君說傳說秘聞,百地四姐妹都會激動不已,她們對那些秘聞故事深深著迷,現在只要一有時間,她們就想磨著自家夫君說一說。

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自家四個老婆,發現四人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對此池尚真意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對於自家四個萌媳婦那幅表情,池尚真意向來是沒有多少抵抗力的,當下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開講了起來。

噴火灣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這個名字是有傳說的,相傳此地原來是一處普通的小村子,村子內的人世代以捕魚為生,這樣的日子過的雖然清貧,但還算過的去。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附近海灣中的魚蝦海貨開始突然減少,村民們起早貪黑忙碌一天,有時甚至連一條魚也打不到,這樣驟然的變化讓村內很多人家的日子變得窘迫起來,一家人往往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來餬口過活。

這樣的日子讓一項習慣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村民們便越發的貧困起來,不巧的是屋漏又逢連年雨,本就貧困的村子突然接到本地領主的傳信,因為今年要對外徵戰,所有賦稅要增加兩層。

領主的這個增加賦稅的命令,直接讓本就困苦的村子,一下子變成了哭嚎之地,村民們自從海中漁貨驟減之後,日子過的已經是相當艱難了,現在領主又增加兩層賦稅,這根本就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