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落地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在船長室內。

“咳,咳咳……”

“這就是修者的力量麼?果然強大無比,真是讓人為之痴迷啊。”

看著地面上這個承受自己一道能力刃攻擊,現在還在瘋言瘋語的家夥,池尚真意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因為他感覺對方這幅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被洗腦了的極端者,這樣的家夥最讓人頭疼,很難與其溝通。

雖然感覺不會在其身上得到太多有用的情報,但是池尚真意還是開口問道:“你應該是‘蝦夷邪教’的人吧?”

“把知道的告訴我,配合一點,少給自己找麻煩。”

躺在地上嘴內喃喃嘟囔的小笠原平健,聽見‘蝦夷邪教’四個字時,好像被刺激到某根神經一樣,立刻就要掙紮起來,不過由於剛剛承受的拿下攻擊實在太重了根本起不來。

感覺自己起來之後,小笠原平健也不再做無用功了,索性不再亂動了,但是他的嘴卻動了起來,直接朝著池尚真意道:“八嘎,‘蝦夷邪教’這個骯髒的名字是你們那個混蛋天皇起的,我們真正的名字是‘日本民族複興組織’,不是什麼‘蝦夷邪教’。”

“包括蝦夷人這個惡心的名字也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和人起的,我們‘阿依努人’是不會承認這個侮辱骯髒的名字的。”

聽著躺在地上這個二副口中咒罵的話,池尚真意不想說些什麼,因為民族之間的戰鬥從來就不是簡單的對與錯兩個字可以概括的,這是很一種很複雜的問題。

這種民族問題池尚真意解決不了,也不想去解決,畢竟過往的一切都是歷史,說再多都沒用,還是坦然面對比較好。

“民族之間的戰鬥,是非功過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決定,歷史已經給它應有的答案了。”

聽見這番話,躺在地上的小笠原平健立刻嘶吼道:“八嘎,該死,要不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和族人侵略,我們善良的‘阿依努人’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都是你們這些家夥造成的,現在你們戰敗了,你們將享受到比我們‘阿依努人’更加痛苦的遭遇。”

緩步走到近前看著對方的臉,池尚真意開口道:“一切為了生存,落後就要捱打,要怪就怪當初你們‘阿依努人’太過愚昧無知吧,怪不了我們的,現在還是讓我來看看你心裡都藏了些什麼吧。”

話音落下之後,池尚真意立刻伸手朝對方額頭暗了下去,其做法顯然是打算對其搜魂了。

一上一下兩個手掌快速的互相印在了雙方身上,當池尚真意蹲下身體出手按住對方額頭的時候,一直無力掙紮的小笠原平健右手閃電般朝上印了上去。

“哈哈,你中了我們‘阿依努人’的恐懼詛咒,很快就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逃不掉的。”

看著身下哈哈狂笑的家夥,池尚真意來的去說什麼,直接動手開始搜魂,不一會就將對方一生當中全部記憶都探查了個遍,同時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以及所有關於‘蝦夷邪教’所有的事情。

“真是一個悲哀的人,要是你知道事情的結果,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想現在這個樣子。”

有時候事實比虛假要更加殘忍,透過剛剛在對方腦海中搜魂,池尚真意知道了很多對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例如對方真實的身份其實不是‘阿依努人’,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和族人。

對方之所以會認為自己是個‘阿依努人’,是因為阿依努人在其不到三歲的時候,將其從父母手中偷走了,然後帶回到了北海道,每日對其進行思想洗腦。

最後在其成年之時將其拉入‘日本民族複興組織’當中,做著顛覆日本國家,複興‘阿依努人’的事情。

放下心中對這個叫小笠原平健的看法,池尚真意緩緩起身,身體微微一震,頓時一道黑色的恐懼能量在其收信緩緩顯現,不一會就凝聚出了一個恐懼能量氣團。

打量著手中這團恐懼能量氣團,經過精神力仔細檢視,池尚真意看出這團恐懼能量氣團,應該是和他上個月在員工家中抓到那個人身上一樣,都是那種可以簡單利用的封印手法。

這樣封印的恐懼能量,根本不能讓受封者利用多少,最多隻能近距離威脅一下普通人。

除此在外就沒有太大的用處,甚至最後還可能成為禍害自己的毒藥,被那些隱藏在幕後的執事殺掉收取更多的恐懼能量。

“一邊利用過海的船隻豐收兩岸,在順便用掠奪財物再出海盜的假象來矇蔽政府,現在在祭祖活動開始之前下令收手,再把船上的旅客一併帶到洞爺湖那裡。”

“看來這些‘蝦夷邪教’的人已經快要準備好了,要不然也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沒準這些旅客就是最後被用來血祭那個蝦夷先祖的活人祭品。”

想到這裡池尚真意抬頭透過窗戶,朝著遠方遠眺,彷彿要看穿這漆黑的大黑一樣,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

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雙眼呆目,變得有如白痴一樣的小笠原平健,池尚真意知道對方這是精神海被傷到的原因。

本來依照池尚真意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無損搜魂一些普通人和低修為的人了,但是這事情要有個前提,那就是被搜魂的一方要不抵抗配合才行。

剛剛池尚真意對這小笠原平健搜魂的時候,對方思緒波動的非常劇烈,這就給精神海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

不再理會地上呆傻的小笠原平健,池尚真意轉身將目光落在那個小心掌控舵的船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