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田澤存一臉上的疑問,東臺健人又開口道:“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高村山內那些妖怪的,那些妖怪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全部都要除掉。”

本來還在想問東臺健人為什麼會知道高村山內有妖怪的田澤存一,聽見這句話直接就愣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急忙勸說道:“東臺君,你說你這次回來要去高村山內,對付那些吃人的妖怪?”

看著一臉緊張詢問自己的田澤存一,東臺健人點了點頭回道:“對,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妖怪的。”

聽見東臺健人肯定的回答,田澤存一也忘記自己現在正坐在車裡了面了,馬上就要站起來,不過試了一下沒成功之後,立刻開口勸說道:“東臺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的是什麼啊?”

“知道”

看著一臉淡然的東臺健人,田澤存一立刻氣憤道:“既然你知道那還要去,那可是妖怪啊,不是我們小時候上山打的兔子。”

“兔子是吃草的,但是那些妖怪可是會吃人的,這些妖怪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對付的。”

“東臺君,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做傻事,你現在出外闖蕩了兩年多已經混出頭了,連這吉普車都開上了,不要做那些冒險的事情,這次回來正好找個女人踏踏實實過日子,這不好麼?”

“要是你需要,我回家讓我們家花子給你介紹,就憑東臺君你現在這條件,我們三個村的姑娘隨你挑,你想娶幾個就娶幾個,到時候隔年多生幾個孩子,這小日子多美啊。”

聽著田澤春意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己,東臺健人心裡其實是非常感動的,這樣的真心話他在外面這兩年,從來都沒有人和他說過的,現在冷然聽到這麼多暖心的話,他感覺非常的舒服。

話雖是好話,但是東臺健人卻不能按照那麼做,畢竟為雪姬報仇是一直一來都是他的心願,不過為了讓田澤春意明白,他還是對其解釋道:“田澤君,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對付高村山上那些妖怪的,這是我的任務,躲是躲不過去的,只有面對才行,這就像你的田地必須要你去耕種,這都是每個人必須的任務,道理是一樣的,我這麼說你明白麼?”

看著身旁的東臺健人,田澤存一嘴巴動了動,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什麼,因為他確實聽明白對方那番話了。

確實每個人都有很多必須要做的,就像他田澤存一現在就必須要為直接父母妻女的生計而奔波,這其中的道理還真的能夠說得通。

沉默了一小會,田澤存一小聲問道:“東臺君,你現在穿的這麼好,還能開上這高檔的吉普車,是不是都是靠和妖怪拼命掙來的刀頭錢啊?”

刀頭錢?對于田澤存一這個說法,東臺健人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看來他的這位老鄰居,是把他當做那種過但刀尖上舔血生活的人了。

不過想了一下,東臺健人自己現在的生活也確實是這樣,雖然對外的名義是天皇的護衛,但是說不定哪天就有什麼危險任務下來了,就想這次處了岡山縣的妖怪,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活,這樣的工作確實可以算的上司刀尖舔血了。

“算是掙刀頭錢吧,平時經常需要出外接一些危險的活,就像這次消滅咱們高村山內的妖怪。”

聽見東臺健人的回答後,田澤存一徹底沒聲了,因為他知道這掙刀頭錢的活都是需要賣命的,那這次直接這位老鄰居回來對付那些妖怪,肯定也是受人之託了。

“看來東臺君你這兩年過的也不容易啊,這刀頭錢來的快,但是花的也容易,要是可以的話,東臺君你還是找個機會收手吧。”

看著一旁為自己擔心的田澤存一,東臺健人有些好笑道:“行,等差不多的時候我就收手。”說完之後,東臺健人直接一腳油門,將汽車再次發動了起來。

吉普車嗡嗚嗡嗚的在土路上跑,沒用五分鐘的時間就到達了高南村口,而因為吉普車的到來,整個高南村的村民都震驚了。

吉普車進村期間還有人打算靠過來看看,不過後來看到吉普車直接進了村子,那些圍在路口的人全部都嚇的縮到了一旁。

坐在車上的田澤存一看著縮在道路旁的村民,口中得意的不停傻笑道:“嘿嘿……看這幫家夥這傻樣,一個個的就像那土鵪鶉一樣,孬貨。”

一旁的東臺健人聽著田澤存一貶低其他村民的話,不禁暗中撇了撇嘴,同時開口調笑道:“剛剛你看見吉普車時好像也沒好到哪去,不也是一樣嚇的縮到了路旁的草叢裡了嗎,好像還裡了幾滴豬尿,呵呵……”

聽見東臺健人打趣的話,田澤存一的臉樂可有些泛紅了,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的嘴內卻狡辯道:“我和他們那是不一樣的,我剛剛以為你這車是過來抓壯丁的,所以才躲起來的,他們那些人沒看見我現在也在車上麼,可是一個個的連看都不敢過來看,一群土鵪鶉,哼!”

東臺健人沒有去管田澤存一的狡辯,直接將吉普車在村內的小空地上劃了一個圈將車頭調整好之後就停車推門下去,他現在只想好好看看自己村子的變化。

“哎,東臺君,哎,別走啊!”

看見東臺健人把自己扔下直接就下車了,田澤存一心裡立刻就有些著急了,因為這車門他可是不會開的,所以趕緊開口去叫,希望對方能夠過來幫幫自己。

不過呼喚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最後田澤存一不得不直接順著車門翻了出去,好在這吉普車是敞篷的,要不然他跟本就出不來了。

走在村內的土路上,不時的打量著周圍的房屋,東臺健人能夠看的出來,村內的房子和他兩年前走時完全沒有太大的區別,還是那個樣子,要是一定要說哪裡不一樣了,那應該就是房子變得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