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涼亭內,正法寺的主持念斷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杯內的茶後,對另一邊的喜多院主持慧通道:“這次的交流會恐怕要不太平啊,我們正法寺和你們喜多院作為埼玉縣的東道主,可不好過啊。”

“那個京都本源寺來的道明,從來了之後就在後院待著,分明是沒看上咱們兩家。”

“還有那個同為埼玉縣的秋禾家家主秋禾隆泰,也是一直在房內不見人,以秋禾隆泰的暴躁脾氣這很不正常。”

“還有就是剩下那位池尚家最後的傳人,池尚真意,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要是也是個桀驁不馴的,那今年這交流會一定會出事的。”

對面一直低頭喝茶的喜多院主持慧通,聽完老友的話後,抬頭接道:“我也看見年的交流會有些懸,根據訊息我聽說那個我們的鄰居,秋禾家家主秋禾隆泰,在這次交流會之前,拖了本源寺的那位道明主持和化野唸佛寺的立見主持。”

“讓他們二人代表兩大寺廟提議讓他們秋禾家接替池尚家交流會理事的位置,不過這個提議被土禦門家的聯合其他理事家族;寺廟給反駁掉了,所以現在這秋禾家可是恨不得那位池尚家最後傳人馬上去死。”

斷念聽完老友的話,跟著繼續道:“恩,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只是這秋禾家想要替代池尚家,這事只能說是痴心妄想。”

“就憑他們秋禾家那區區三百多年的底蘊,也配成為理事,想來當初那兩個主持能答應他這提議,也是收了不少的好處,現在我猜秋禾隆泰這家夥應該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以那兩個家夥的人品,收了的好處是絕對不會再吐出來的。”

當斷念說完後,喜多院的慧通主持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將身子微微前探小聲道:“而且,你有沒有感覺到秋禾家最近幾年的行事有些怪,雖然他們家那幾個小輩修為都還算可以,但是有一次我探訪的時候,近距離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幾個小輩身上都有戾氣環繞。”

“盡管他們很壓制,但是我相信憑借老衲我苦練三十多年的天目通是不會看錯的,甚至就連秋禾隆泰那個老家夥身上也有,只是他隱藏的更深,我也不敢仔細觀察罷了。”

說到這裡慧通突然不說了,而斷念也沒有什麼意外,因為兩人都聽到了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果然不一會那個給池尚真意幾人開門的小和尚就過來了。

“師傅,您交代要注意的池尚家家主已經到了,現在正被我安排在偏房內。”

聽到小和尚傳來的話,念斷老和尚將杯內的茶水喝盡後,對另一邊的慧通道:“哦,池尚家那位最後的傳人來了,那我們還真要快點去看看了,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失禮。”

“恩,確實要去看看這池尚家的最後傳人,當初他們家上代家主池尚恆豐我也是在交流會上見過一面的,對方的家傳術法十分的了得,不愧是道摩法師的後人,其中的玄妙根本不是那些底蘊根淺的家族勢力可比的。”

說到這裡慧通略微停了一下繼續道:“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死在了鬼畜的轟炸下,可惜了我大日本帝國修行界一員支柱了,不知道現在這位池尚家主得了他們池尚家幾分真傳,對方要是個沒有本事的草包,我看那理事的位置遲早也會被人奪去。”

“是草包還是英才,我們見了不就知道了麼,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兩個老家夥在拿大呢。”

說完後念斷和慧通兩個老和尚就抬腳往池尚真意暫歇的偏房而去。

偏房內池尚真意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出神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讓他知道應該是正主來,當下就轉身到門口相迎。

“阿彌陀佛,想必這位就是池尚家主了吧?”

“貧僧乃是東松山市正法寺住持念斷,這位是川越市喜多院慧通住持,今年交流會在埼玉縣舉辦,我們兩家寺廟是作為東道主接待方,在交流會舉辦期間,池尚家主要是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我們說,只要能辦到的我們會盡量滿足。”

出門相迎的池尚真意,聽見這個念斷主持介紹完後便開口道:“池尚真意多謝兩位大師關照,兩位大師裡面請。”

進入屋內三人落座後,池尚真意又開口道:“不知道另一位本願寺的道明大師到了麼?”

“道明主持比池尚家主早來了一日,現在正在後院休息呢,等晚上大會開幕時,估計會露一面。”

聽見池尚真意詢問,喜多院的慧通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