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一切還是那麼平靜,“楊氏糧行”依然緊閉著大門,羅小滿這幾天每天都是呆在作坊裡練功,蘭兒陪伴著他。

之前在蘭兒的教導下,羅小滿已經對身體的各個穴位及其作用非常熟悉,自從楊心慧家出事後,蘭兒就開始教羅小滿練習武功的基本知識。

因為楊心慧家裡的變故,似一層陰影般,籠罩著作坊裡每個人的心頭,作坊裡少了往日的歡歌笑語。

已經有三天沒見到老酒李的人影了,羅小滿和蘭兒只知道老酒李出去辦事情去了,具體辦什麼事卻不清楚。問蘭兒的娘,田氏也說不知道。

第三天傍晚,老酒李風塵僕僕從屋外走了進來,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耷拉著腦袋跟在他的身後。

老酒李對正在前院練功的羅小滿和蘭兒說道:“小滿、蘭兒你們把這個人看住,別讓他跑了,我進去跟你娘打聲招呼就出來。”說完老酒李隨手點了中年男子的麻穴,然後就到後院與田氏打招呼去了。

聽完老酒李的話,羅小滿和蘭兒立刻緊張起來,認真地看守著中年男子,生怕他跑了。不一會兒,老酒李就從後院走了出來。

“小滿、蘭兒,走,我們去“楊記糧行”找楊掌櫃去。”說完老酒李解開中年男子的穴道,押著他,領著羅小滿和蘭兒朝“楊記糧行”方向走去。

羅小滿和蘭兒一臉困惑地跟在老酒李的身後,很快眾人就到了“楊記糧行”門口,敲開了門,楊心慧將眾人領到會客廳坐下。

“楊叔叔,你們怎麼來了?這不是伍師叔嗎?我正到處找你呢?”楊心慧說完給眾人倒了杯茶。

老酒李也不回答楊心慧,四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侄女,福爹和狗蛋呢?”

“我怕我這裡不安全,讓他們都回家去了。”楊心慧說完眼睛緊緊地盯著站在邊上的中年男子,感情這名中年男子就是楊心慧嘴裡的伍師叔,

“伍城平,把你幹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說給你侄女聽。”老酒李對著中年男子嚴厲地說道,

被稱作伍城平的中年男子見到楊心慧早已嚇破了膽,不敢落坐,站在那裡身體直哆嗦,被老酒李這樣一說,撲通一聲跪在楊心慧的面前,說道:

“侄女,對不起!你爹和你娘是我殺的,都怪我沒有用,一時財迷心竅,殺死了師兄和嫂子,求你饒命。”伍城平說完,不停地磕著頭。

坐在邊上的羅小滿和蘭兒聽聞後,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是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殺害了楊心慧的父母。

“果然是你幹的,我正到處找你,好你個伍城平,我爹和我娘平時待你不薄,你卻下如此黑手,還我爹、孃的命來。”楊心慧早已失去理智,淚水直流,揪住伍城平的身體拼命地搖晃。

“侄女,你先住手,聽他從實招來。”坐在邊上的老酒李連忙說道,

楊心慧擦去臉上的淚水,坐在椅子上,瞪著伍城平,大聲怒叱道:“畜生、還不從實招來?”

伍城平戰戰兢兢地說道:“前些日子,我在縣城裡賭博輸了五千兩銀子,被人追債逼得緊,後來賭場裡的人講師兄有一塊前唐朝留下來的溫玉,對方願意以兩萬兩銀子收買,”

“我心生歹念,趁著師兄和嫂子熟睡的時候想去把它偷為己有,沒想到被師兄發現,於是我就趁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將他們殺害了。侄女,我對不起你,我該死!”伍城平說完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伍城平是楊心慧的師叔,同住在縣城裡,遊手好閑,楊心慧的父母平時沒少接濟他。楊心慧知道師叔平時就好賭,她的父母親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勸告他,可惜他總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