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鈴聲漸漸遠去,黑袍老人領著七名白袍人已經從兩人的視線離去,羅小滿和上官燕鬆了口氣。羅小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燕妹,這是怎麼回事,那七名白袍人好像是僵屍。”

“是的,小滿哥,那七名白袍人就是僵屍,以前我在賭場的時候,聽人講過湘西趕屍,當時還不相信,沒想到今晚被我們碰到了,好恐怖。”

上官燕緊緊地抱住羅小滿,縮在他的懷抱裡,腦海裡不停地閃現出七名白袍人平舉著雙手,同手同腳向前走路的樣子,冷汗都冒了出來。

湘西趕屍,自古本就是個謎團,極少有人見過,羅小滿還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看見。

剛才的情景,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黑袍老人能夠趕著僵屍走路。每每想著那七名僵屍平舉著雙手,同手同腳向前走路的樣子,一股寒意就從心底升起。

羅小滿輕咳了一聲,壯了壯膽子,輕松地說道:“原來黑袍老人是在趕屍,不知他要將那七名僵屍趕到哪兒去?從那七名僵屍頭頂的蓄髪,不難看出他們生前都是道士。”

上官燕趴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兩人原本可以睡上一個好覺,被這突如其來的鈴鐺聲驚醒,而後又見到那恐怖的趕屍一幕,羅小滿和上官燕哪裡還有睡意,兩人幹脆坐在車廂裡聊起了天來。

“燕妹,反正睡不著,不如我們聊聊你家賭場的事情吧?”

“賭場有什麼好聊的,來到這裡的賭客,無非都是想贏錢,他們當中什麼樣的人都有,但是願賭者服輸,只能他們不鬧事,我們也就不會去管他們。”

“雖說願賭者服輸,但是真正又有幾個人是服輸的,十賭九詐,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毀在這個賭字上面。”

上官燕停頓了片刻,說道:“小滿哥,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強迫一個人來我們賭場賭博,也從來沒有放過高利貸。”

“燕妹,我不是說你們強迫別人來賭博,也沒有說你們放過高利貸,我只是想,虎口賭場開了已經有些年限吧,你們應該掙了足夠多的銀兩,要不我們把它關了吧?”

“賭場是我爹開的,我只是繼承了家業,當年我爹憑藉手上出神入化的鬼手工夫,的確是掙了不少的銀兩。

其實我爹早就想把它關了,可是賭場裡有那麼多的夥計,這些夥計大多數都是他們家裡的支柱,這些夥計跟了我們家這麼多年,又沒有一技之長,如果我們把賭場關掉了,這些夥計和他們的家庭怎麼辦?”

聽了上官燕的話,羅小滿也覺得不無道理。他猶豫了片刻,想了想說道:

“我們可以慢慢地轉入正當行業,這樣就可以照顧好那些夥計和他們的家庭。”

“其它的行業我們又不熟,怎麼經營呢?”

“這方面你楊姐姐在行,到時你去跟她請教吧。”

“哦,我明白了,說了半天,你的意思就是想我把賭場關掉,然後改為正當行業。”

羅小滿點了點頭,

上官燕猶豫了片刻,想了想接著說道:“行,我都聽你的,誰叫你是我的夫君呢?”說完趴在羅小滿的懷中撒著嬌。

羅小滿拍了拍懷裡的上官燕,臉上露出了笑容。

關掉“虎口賭場”一直是他心裡的願望,當初他和蘭兒大鬧“虎口賭場”要找蘭兒父母的時候,這個念頭就在他的腦海裡滋長。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讓他沒有機會,現如今與上官燕有了這層關系,所以他就想借此機會挑起此事。沒想到上官燕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難怪他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