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到鄭局長的車離開之後,小小的鬱悶了一下,回到了包廂之後,便猛灌了幾杯酒。

“難道本邪王的情商不行,這麼精心的策劃,竟然都沒能成功,這太不科學了。”楚天十分鬱悶,從頭到尾都是一步一步按照計劃來的,直到鄭局長來找他,這些也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中。

但為何鄭局長還是說幫不上忙呢?至少你也鬆鬆口,透露一點有用的資訊啊。

楚天想到了這裡,便打算再次灌酒,只是剛剛舉起杯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透露資訊?透露資訊?剛才鄭局長離開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大段話。”

他立即放下了酒杯,開始回憶起剛才鄭局長說的話:內部定下來的地皮,不會公開競拍,後天在元福酒店走個過場。

看似隨意的抱怨,實際上是關鍵的三點,人家把心裡的無奈,以及時間地點都告訴你了,算是仁至義盡了。

“怪不得鄭局長在離開的時候,走的是如此匆忙,看來這件事是不能洩露的。”楚天分析了一遍之後,心裡高興不已。

既然知道了地皮的內部競拍事情,他就必須要做好準備了,鄭局長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再理解不了的話,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高,果然是高,說話都那麼講究藝術,不愧是當領導的,唉,我的情商和他的情商相差還是太遠啊,看來當官的就是牛,官場鍛鍊情商恐怕更加容易一些,不過可能也會吃大虧的。”

透過這件事,楚天感慨良多,尤其是鄭局長在離開的時候,看似抱怨,實際上是隨意的點撥,把能夠透露的資訊全部都透漏了。

前前後後又想了兩遍,楚天還是決定摻一腳,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一定要把這塊地拿下,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不過,想要拿到這塊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對方會報價多少,採取什麼形式進行投標競價,這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別人根本不清楚。

他也想過再次撥打鄭局長的電話詢問,但想想還是算了,對方已經告訴自己那麼多了,如果還能說的話,肯定不會有所保留了。

況且,對方剛才明顯是無意透露的,為的就是事後不追查到自己身上,現在打電話過去,無異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反而對誰都不好。

“不管怎麼競價,都要把標書弄好,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抓緊時間了。”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半,也就是說只有一天半的時間了。

他對標書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懂,如果論工作能力的話,這種事情當之無愧的要柳言才行,於是撥通了柳言的電話,把事情的基本情況都告訴了她,讓她幫忙準備一下標書。

柳言聽到他的描述,也是嚇了一大跳,要在燕京購買這麼大一塊地,別說是後期投入,單單是購買地皮,就足以讓人望而止步了。

“你到底有沒有那麼多錢?”柳言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但長期混跡在商業領域,多多少少對地皮的事情也有所瞭解。

“你儘管製作標書就行了,還不一定能夠中標呢,我也就是試試看。”楚天開口說道。

那邊的柳言答應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便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投入到了緊張的標書製作之中,燕京的標書製作與南江還是有些差距的,尤其是楚天后期要用作學校和醫院,各方面都要準備妥當才行。

而楚天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並沒有在酒店修煉,而是打車到了元福酒店,隨意的定了一間房,然後開始監控整棟酒店的動態,不放過這裡進進出出的任何一個人。

在酒店巡視了一圈之後,他發現其中有一個大型的會議室是空著的,不過從桌椅的擺放,以及臺上拉著的橫幅,便可以看出正是那塊地拍賣的現場,只不過並不是現在,而是後天罷了。

“這個鄭局長果然沒有說謊,人還真的不錯。”楚天笑著說道,對這種誠實的人,他多多少少有些好感。

這種大型土地交易,本不應該在這種酒店舉行的,但這一次卻是一個例外,因為是暗箱操作,根本不允許有外人進入,更不可能把整個會議內容暴露給外人,能夠呈現給民眾的,只是幾張照片罷了。

只要對手過來,隨便找幾個託,然後把相關的領導請過來,便可以進行競價拍賣了,不管以什麼形式舉行,只要最終落到預定之人手中即可。

楚天之前和鄭局長的談話,也推斷了他們大致的流程,和影視娛樂圈倒是有些相似,來到這裡無非是演一場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