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天治療的過程中,劉棟才在外面可謂是費盡了口舌,剛開始是徐東風的家長不願意,要進去看一看,到後來醫院的專家主任也都坐不住了。

雖說已經簽了免責宣告,但如果真的出了事,恐怕也會影響醫院的聲譽。

“不用急,大家千萬不要急,楚副院長的醫術我最清楚,非常厲害的,你們想一下,孩子受傷那麼嚴重,能是一時半會治好的嗎?”劉棟才開口說道。

“那也不能用那麼長時間吧,都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徐東風的母親開口質問道。

在手術室門口的等待,是最煎熬人的,五分鐘都像過了五年似的,更不用說這一等就是五個小時了,內心的焦慮可想而知。

劉棟才死守著門口,再次勸說道:“你們想一下,如果楚副院長進去之後,無法治療孩子的病,那會是什麼情況?他會立刻出來,但現在五個小時都沒有出來,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孩子有希望,現在肯定還在緊張的治療之中,如果我們進去的話,萬一他受到干擾,出了什麼岔子,那就沒有後悔藥了。”

薑還是老的辣。

劉棟才每一句話,都把徐東風的家長往好的方面引,加上他對楚天的醫術讚不絕口,才屢次擋住了他們。

“再給他最後半個小時,如果這半個小時還不出來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了,誰知道那小子在裡面幹什麼。”徐東風的母親聽到之後,也覺得有道理,但又不能無限期的等下去,所以提出了這個條件。

劉棟才連連點頭答應,能夠拖延這麼時間,他也不容易,肚子裡早已經是陳詞濫調,黔驢技窮了。

楚天啊楚天,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如果不能讓徐東風恢復正常,恐怕誰也保不了你了,他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了起來。

這個時候,就連淡然的孔副院長,心裡都有些打鼓了,他本以為楚天進去之後,最多半個小時就會出來,因為徐東風的傷勢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根本就沒得救,沒想到對方竟然在裡面待了那麼久。

難道從重症病房潛逃了?

孔副院長從過道的窗戶向下望去,腦袋一陣眩暈,想要從這麼高的樓逃走,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還是諮詢了一下專家,當得知重症病房並沒有後門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子,你不是要玩嗎?老子就在這裡陪你玩,我就不相信你不出來。”孔副院長打定了主意之後,一屁股坐在走道的椅子上,開始等待了起來。

就在徐東風的家長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重症病房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楚天一臉平淡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眾人紛紛圍了過去,問的都是同一個問題。

其中,孔副院長的速度最快,與他們相比,他最關心徐東風的病情,但並不是因為他有同情心,恰恰相反,這只是為他的計謀服務的。

楚天回答道:“應該問題不大,我把他體內的暗傷都治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應該就能恢復了,以後勤加練習,半年內應該可以正常走路,一年內痊癒不是問題。”

聽到了這裡,徐東風的家長都鬆了一口氣,與兒子的健康想必,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反而對楚天表示了感謝。

“年輕真是好精力,一臺五個小時的手術,從你臉上竟然看不到一絲疲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孔副院長聽到他說的話,先是一怔,不過仔細觀察了一下,便發現了些許端倪。

一般來說,醫生做一個小時的手術,都會感到體力疲憊,如果時間再長的話,恐怕就更累了,這還是在有護士和住手幫忙的情況下。

但是反觀楚天,一個人獨自進行了五個小時的手術,出來之後跟沒事似的,這就讓他懷疑了,恐怕這小子進去之後什麼都沒做,只是休息了五個小時,然後便走出來說徐東風沒事。

如此一來,別人會誤以為他盡了最大的努力,眼下情況就是如此,要不然徐東風的家長也不會感恩戴德。

這話說出來以後,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徐東風他們家人的臉也變了,因為孔副院長說的也有道理,眼前這個年輕的楚副院長,很有可能為了推卸責任,故意說出剛才那番話的。

“楚副院長,我們現在能不能進去看一下兒子。”徐東風的母親開口說道。

雙方各執一詞,話裡有話,他們都是初次見面,誰也不能相信,自己不親眼看到,根本不安心。

楚天點了點頭,很自然的開口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不要在裡面停太久,徐東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休息。”

孔副院長心裡更加不解了,難不成這傢伙真有起死回生的手段,經過幾秒鐘的掙扎,還是不相信,也跟著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