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村民再次驚呼了起來,剛才楚天殺了雲陽不說,現在又殺了雲房,竟然還好生生的站在那裡,似乎沒有受到什麼重挫,只是普通的皮外傷而已。

楚天殺了雲房之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右臂那股疼痛感再次襲來,讓他顫抖不已。

只有雲家的核心人員,看的傻了眼,因為他們知道,剛才雲房使出的招數,乃是雲家的祖傳拳法,雲落拳的終極殺招,雲虎銜屍,他們心裡也清楚,使出這招的反噬之大,如果雲房不是被楚天逼得沒辦法,也不會使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殺招。

如果這招沒中的話,他們心裡倒也沒什麼,關鍵是楚天的右臂中了招,已經開裂了,竟然還能站在那裡,這種恐怖的支撐能力,像是洪鐘在他們心頭敲響,如波濤般震撼。

雲家其他人空有復仇之心,但也是無力了,雲房都鬥不過的人,他們更不敢以身試法,只能在心中感嘆一句:逝者安息!

楚天倒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關鍵是他身上中了招,還不知道是什麼招數,剛才危急時刻,如果不是用銀針刺入了雲房手臂的經脈,恐怕他整個身體都變成屍體狀了。

“唉,這玩意還真疼。”楚天看到陳大牛佔據上風,也就沒上去幫他。

至於那個古馬鎮長,楚天懶得搭理,在他眼中,鎮長和村長都是一個樣,蛇鼠一窩,沒一個好人,最好是兩敗俱傷。

他盤腿坐下之後,便開始瘋狂的湧動體內的元氣,因為從手臂離開的深度來看,緊緊用藥材是治不好的了,何況藥材作用時間太長,他浪費不起。

身處古馬鎮這個巨大的陣法之中,楚天渾身的元氣都使不出來,就在剛進入古馬鎮的時候,他曾經嘗試了兩次,不過都弄得五臟肺腑顛倒,差點斷了經脈,之後就再也沒有嘗試過。

現在性命攸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唯有嘗試調集體內的元氣,來修復受損的右臂。

噗嗤,噗嗤,噗嗤……

體內的元氣,猶如錢塘江翻滾的浪花,一波接著一波,從封閉的丹田之中湧出,開始流向變成屍體狀的右臂。

在舒爽的元氣滋養之下,右臂乾裂的骨肉,開始癒合了起來。

噗!

元氣湧出,身體受到了陣法的強烈擠壓,整個人都差點變了形,楚天根本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了兩米開外,至少有半碗左右,如果再來那麼兩次,到時候別說是治手臂了,就連小命都不保了。

不可否認,精純的元氣乃是最好的良藥,雖然只是溢位了一部分元氣,但整個手臂已經好受了許多,原本鼓脹起來的臂膀,現在已經消了許多,只是那道裂縫還存在,看起來十分醜陋。

“難道我堂堂一代邪王,就這麼給破了相?儘管只是手臂受傷,但還是十分有損我的形象,誰知道這玩意感染不?如果有什麼病毒進入身體,恐怕整個身體都要廢掉了。”

楚天贏得了這場戰鬥不假,不過他的心一點都沒有輕鬆,而是變得更加沉重了,因為此刻他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當機立斷,把右臂給斬了。

“楚天,楚天,你沒事吧?”柳依依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撲到楚天身邊就叫喊了起來。

楚天點了點頭,不過看到她眼眶中噙著淚花,還是十分真誠的那種,他便再次搖了搖頭,這個鐵石心腸的丫頭心軟一次,還是難得一見的,他也不想讓她傷心。

梅寡婦也隨之撲了過來,性格剛硬的她,也是罕見的流出了淚水,如果楚天只是擦傷什麼的,或許她會顧忌閒言碎語,事後再去關心他,但是現在不同,楚天都噴出血來了,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不管別人以後怎麼說,此刻的楚天,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你中了雲房的白虎銜屍。”梅清秋說話的時候,面色有些凝重。

“白虎銜屍?”楚天重複了一遍,從梅寡婦的話中就可以聽出,似乎對雲房的招式比較瞭解。

梅寡婦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小時候聽家裡的長輩說過,白虎銜屍乃是雲家的祖傳招數,十分的歹毒。在內氣湧出,加上雲落拳的柔和,一旦沾上人,受害者便會逐步腐化,變成乾屍。”

“變成乾屍?楚天,那是不是你會變成屍體啊?”柳依依望著楚天的胳膊,一臉驚恐的說道。

楚天聽到之後,面色更加凝重了,或許真的要下定決心,把這隻手臂給切斷了,要不然整個身體都變成乾屍,那豈不是一個活死人了,他的腦海裡,滿是太平羊古家煉製屍體的秘術,尤其是自己手中的陰陽兩具屍體。

斷了手臂,以後修煉有成,可以尋找身體器官再生之法,如果沒了性命,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他恨不得現在把雲房的屍體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