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回到宿舍之後,帶著妙妙離開了,回到別墅之後,便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開始盤算如何安排學生的就業問題。

從剛才的會議之上,就可以看出哪些輔導員是什麼態度,根本不可能提供多少有力的幫助,就算是找他們開會,也純屬浪費時間而已。

“看來一切還要靠自己才行。”楚天根本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中醫學院大四學生,有八個專業近一千名學生,除了家裡有人的,他們的前途和命運,基本上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考研的和考公務員或者是事業型單位的少之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想了一會之後,他便撥通了鄧千山的電話,如果要順利的安排這些人,最好的辦法還是看看鄧千山有沒有熟人,或許可以在醫院安排一些。

鄧千山正在家裡做學術,接到楚天的電話之後,二話沒說就趕了過來。

他聽到了楚天的基本情況,開口說道:“師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件事就讓徒弟我跟著你一起,找那些老傢伙去,他們應該會給點面子的。”

鄧千山身為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認識的人還是有一些的,尤其是醫院的老中醫,立即給他們撥打了電話,把南江市的幾個都約了出來。

“師父,晚上我們過去一趟,我在富源酒店訂好了位子,我們邊吃邊聊。”鄧千山開口說道。

楚天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徒弟一直專注於研究,對學校的情況也不太瞭解,自己在場也好一些。

鄧千山邀請的那些老中醫,在南江市都是有些名氣的,有三個還是中醫藥協會的一員,當他們聽說楚天也過來的時候,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急匆匆趕來了。

那些老中醫在上一次的換屆選舉之中,都見過楚天,知道他是鄧千山的師父,並且也明白他的醫術之高超,見了面之後便寒暄了起來。

“不知道鄧會長這一次叫我們來有什麼事,並且楚神醫也特意過來了?”他們坐定之後,其中一個黃姓老者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其餘的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投過來詢問的目光,感覺搞這麼隆重,肯定有什麼大事。

鄧千山笑著說道:“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我在南江市中醫學院任教授,說實話有些不太稱職,這不,學校的大四學生面臨畢業,工作還都沒有著落,這不把你們各路神仙都請來了嘛!”

他們本來還以為會有什麼好事,沒想到是幫助學生安排工作這樣的苦差事,期待的心全部放鬆了下來,身體的坐姿非常懶散。

足足沉默了兩分鐘,最後還是黃老嘆了口氣說道:“鄧會長,楚神醫,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只是我們醫院的中醫早已經飽和了,哪裡還能要那麼多人啊,況且我在醫院也沒有什麼發言權,這樣吧,我看舍了這張老臉,或許能給你安排兩個,再多就真的不行了。”

“我也能給你安排兩個。”

“我能安排三個。”

“我那邊實在是不行了,中醫部門馬上都要拆遷合併了,我看我們醫院有沒有退休的,給你安排一個。”

他們幾個七嘴八舌的說道,畢竟有幾個也得過楚天的好處,想當初在中醫藥大會之上,楚天派發了不少冷火銀針,只是他們實在是安排不下。

楚天從他們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恐怕醫院真的是不缺人,如果強行安排進去學生,可能會適得其反,也不利於學生們以後的職業發展。

更何況,僅僅憑藉他們幾個人的安排,對整個就業趨勢也是杯水車薪,就業率根本提高不了多少。

“算了,不用你們安排了。”楚天擺了擺手說道,心情有些不太好。

黃老聽到之後,立即開口解釋說道:“楚神醫,你不要怪我們,我們真的是能力有限,現在很多患者到醫院點名要西醫,因為西醫見效快,中醫最近幾年沒落的厲害了。”

其他幾名老中醫和紛紛點頭,他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摯愛中醫,但又無力挽回。

“大家不要自責,我絕對沒有怪你麼的意思,雖然安排就業的問題沒有解決,大家不妨敞開心扉談一談,尋找中醫之後發展的出路。”楚天開口說道,畢竟這些都是老中醫,應該有不少經驗,並且都是在醫治患者第一線,對中醫發展的掌握,肯定要比自己要好。

沒有了安排工作的心理負擔,那幾名老中醫也都放鬆了許多,紛紛開始講述了起來。

被社會認可的程度越來越低,加上一些蛀蟲的存在,到處冒充中醫招搖撞騙,更讓中醫的發展舉步維艱,不能緊跟時代的步伐發展,那便是倒退。

楚天聽到他們的一番訴苦,眉頭皺的更緊了,情況不容樂觀,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很多,如果再這麼持續下去,中醫恐怕真的就要斷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