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白墨的修為極為強大,天賦更是罕見的卓絕。進入魔教後,他只用了短短一段時間就嶄露頭角,在裡面佔了不低的地位,更是深得聖女的信任。

而且此人的心思極為縝密,手段狠辣,兇煞之名無人不知。在魔教裡甚至流傳著一句話,得罪了聖女,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但得罪了白大人,只有生不如死的下場!

哪怕是洛雲溪都沒有這樣的名聲,可想而知白墨的恐怖。

還有,白墨在魔教是個極為神秘的存在,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且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長什麼樣,因為白墨每次出現都戴著一扇面具。

有人,是因為容貌太過俊美,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白墨才從不用真面目示人。但是更多的人都覺得,白墨的長相肯定猙獰可怖,如同惡鬼,這樣才和他的兇名相符合。

洛雲溪墮入魔教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白大人,故而聽到手下的彙報,他才會如此驚訝。

片刻後,洛雲溪就回過神來了,沉吟道:“來者是客,快請他進來。”

“是。”手下恭敬地應了一聲。

不多時,一名身穿黑袍的男走進了偏廳裡。

和傳言中一樣,他臉上戴著一扇面具,將整張臉都遮擋起來,讓人看不清他的樣。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卻如同鷹隼,裡面散發著濃烈的煞氣和冰冷氣息。

即使是洛雲溪這樣的強者,看到這雙危險的眸都不敢大意。

更重要的是,白墨周身縈繞著極強的陰濁之氣,整個人像常年浸泡在鮮血裡一樣,身上的氣息令人膽寒。只有殺人無數的武者,才能産生這麼恐怖的煞氣。

洛雲溪絲毫都不懷疑,修為稍微不濟的武者靠近白墨,只怕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這個男人的城府深不可測,很快就收起了眼底的諸多情緒,客氣地打招呼,“白大人來參加雲溪的婚禮,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這樣雲溪也好做好迎接的準備。”

白墨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在椅上坐下,語氣十分不客氣,“本大人是有事和聖女彙報,順便來討杯喜酒喝,你不會介意吧?”

江辭歡的性格溫婉,對誰都是一副和氣的樣。在魔教內,還沒有人用如此傲慢的態度跟他過話,洛雲溪覺得極為不爽。

然而白墨比他的地位高,比他更受聖女信任,洛雲溪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和他撕破臉皮。再加上今天是他大喜的日,洛雲溪不想多生事端,生生將怒火壓制下去了。

“白大人這是哪裡話?你肯賞臉,雲溪當然高興不已。”洛雲溪幹笑了兩聲。

“這樣最好。”白墨輕蔑地看了洛雲溪一眼,“本大人到神教外面執行任務有一段時間了,回來後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跡。想必你的實力不錯,不如和本大人切磋一番?”

在別人成親的日出這種話,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

洛雲溪的臉色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面色陰沉地問道:“白大人想和我切磋,也得分分場合吧?”

白墨譏誚一笑,蔑視地望著洛雲溪,“怎麼?不敢?怕本大人手下不留情將你打殘了,你沒辦法迎娶嬌妻?”

“白墨!”自己一而再地退讓,換來的卻是對方得寸進尺,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洛雲溪的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冷冷地道:“既然你要戰,那就戰!不過醜話我在前頭,聖女若是怪罪下來,後果自負。”

白墨的臉上閃過了幾分遲疑,片刻後譏誚地笑道:“不過是你我之間的切磋,何必驚動聖女?你害怕就直,不需要拿聖女來壓我,本大人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豈有此理!”洛雲溪的心中翻滾著濃濃的怒火,“不過是早進入神教幾年,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這場切磋不必驚動任何人,今天我就要替聖女好好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