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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翎走在最後,將手中的菜餚放到桌上,期間沒有抬過頭。

藍詡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周翎,不過轉眼一看她之後,縈繞在鼻尖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識。卻怎樣都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這個味道。

周翎每看到藍詡的眼神都怯生生地迴避,裝作害怕的樣子。

藍詡伸手指向周翎,將她嚇了一跳,難道是認出來了?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為何這麼熟悉?”

領頭的侍俾上前一步,將她與殷慕白之間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省略了落入懷中那段。

以女帝對皇夫的喜愛,要是吃周翎的醋,她可性命不保了。

“以後小心點,不是所有人都如慕白那樣好心。”在眾人面前藍詡還是維持著她宅心仁厚,心懷天下眾人的神界女帝形象。

藍詡想起殷慕白身上確實是這樣梅花香,將身邊人換下,叫過周翎上前侍奉。

一切如平常,並沒有發現藍詡的異常,難道是時機不對?

藍詡意識到肚子裡小生命對血的渴望愈發嚴重,她總是一味的順從,按理說一個人的份量能夠使她滿足。

不能繼續不條件的滿足她,現在她還在自己肚子裡,就已經如此。要是出世之後變本加厲地要求她,那時又該怎麼辦?

藍詡從未接受過的指揮,即便肚子裡的小生命也不可,她要的是可以掌握在手中的傀儡,“你最好安分一點,要不然我將不會飲血。”

小孩子聽到要將自己喜愛的東西奪走之後,都會忌憚一些,藍詡的警告管用。

肚子裡的她不管再怎樣肆無忌憚,也是個沒有出世的孩子,單純的心思只想要血。

所以藍詡放下再飲血的念頭,用飯菜來填滿自己的肚子。

那些鮮血大部分都被肚子裡的她吸收,藍詡還需要填補她自身。

其實成為上位神,十幾年不吃不喝也沒有問題,但是身為人每日三餐的儀式感讓她滿足。

說白了就是不能因為身為武者而忘記自己是人,想要晉升不能脫離生活,許多的領悟都是靠著在生活之中的契機得到的。

這一趟一無所獲,總會有機會,相信她已經在藍詡那裡記住了,“能夠讓殷慕白出手的女子”。這個在藍詡那裡,絕對比其她方式留下的印象更為深刻。

“你叫什麼?”

“稟女帝,她叫靈舟。”

總是領頭的侍俾代替周翎回答,這是她維護周翎的表現,卻沒想到引來藍詡的不滿。

“朕問她!”

剛才搭話的侍俾雙手捂住脖子,表情極其痛苦,然後張開嘴巴,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場的眾人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盡量放緩,能少吸一口氣就少吸一口。

“回陛下,奴婢名為靈舟。”

藍詡沒有再回話,靈舟?怎麼想都有些奇怪,怪在哪裡?

算了,一個侍俾能有什麼奇怪,是她最近有些大驚小怪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想的發展,能夠出什麼亂子,“退下吧,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