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側過臉看了約茹一眼,補充道:“是趴在地上學。”

“對!趴在地上學!”約茹想起周月月曾經無數次這樣侮辱周翎,語氣都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二姨娘的臉色黑成了鍋底,恨不得沖上去掐死周翎,可是她最終沒有這樣做。連二星巔峰的周月月都不是周翎的對手,更何況是她?

二姨娘很憋屈,可是她沒辦法啊,藍院裡已經沒人是周翎的對手了。

周月月連手腕處的疼痛都顧不上,睚眥欲裂地看著周翎,咬牙道:“周翎,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周翎的臉上始終是風輕雲淡的笑容,唇角掛著淡淡的嘲弄,“我怎麼欺人太甚了?這個賭注可是二妹你提出來的,難道你忘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看周月月的目光更加鄙夷。

打輸了不認賬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倒打一耙。難怪庶出女的地位不如嫡出,因為庶女本身就上不得臺面。

周月月被噎得沒話,只好求助地看著二姨娘。

她如果真的在這麼多下人面前學狗叫,以後還怎麼在丞相府立足?

可如果不學的話,她的信用瞬間就會降到零點,以後還有誰會相信她的話。

周月月此刻才徹底明白,她被周翎算計到了兩難的境地。

二姨娘不愧是人精,當下就朝周月月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裝暈。

只要周月月暈倒了,她就能將這件事揭過去。

周翎似乎看穿了她們的把戲,從空間裡拿出一根拇指粗的銀針,似笑非笑地道:“翎兒前些日閑著無事,恰好研究了一下醫書。如果二妹不心暈過去了什麼的,不用擔心,做姐姐的一定治好你。”

周月月的眼皮本來都翻到一半了,可是看到周翎手中閃著寒光的銀針嗎,她又咬牙睜開了眼睛。

周月月絲毫都不懷疑,她如果真的敢裝暈,周翎一定不會對她客氣。

二姨娘的胸口不斷起伏,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周翎。

這個賤蹄分明是有備而來,她和月兒都著了她的道!

周翎晃了晃手中的銀針,嘆了口氣道:“我身為相府嫡女,就算二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也不該和她一般見識。畢竟她是庶出,不懂規矩也正常。”

二姨娘的牙關咬得“嘎嘎”作響,指甲狠狠掐進了肉裡。

周翎這明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她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連女兒都教不好。

可週月月聽到這話眼底卻閃過一絲喜色,聽周翎的意思,是不是不打算讓她學狗叫了?

周翎把這對母女的反應收進眼底,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忽然,她的話鋒一轉,“我雖然有心想放過二妹,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身為武者就該為自己過的話負責。作為嫡姐,我更加不能讓二妹在這麼多人面前言而無信。姨娘,你對嗎?”

二姨娘的手心被自己掐得一片通紅,死死地咬著牙關不出一句話。

周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和周月月,眼底的神色逐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