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趙維亮和徐東城的計劃。

雪玉兔是徐東城的契約靈寵,他們故意放它出來,就是為了讓它將周翎引到北邊的狩獵場。到了那邊,周翎不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他們宰割。

事後就算有人追究起來,趙維亮和徐東城都沒有跟周翎打過照面,誰都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事實上,從踏進狩獵場的那一刻,周翎就已經洞悉了趙維亮和徐東城的計劃。她一直什麼都不,就是想將計就計。

趙維亮和徐東城想殺掉周翎,周翎同樣也想殺掉他們。順著兩人的計劃發展下去,如果死的人是他們,也同樣沒有人會懷疑到周翎頭上。

當然,做戲還是要做全。

周翎的腳底下像安了輪一樣,快速地追捕著雪玉兔。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鞭也不斷向前揮著。

可不知道是周翎的準度不行,還是雪玉兔的速度太快,周翎的鞭沒有一次能落在它身上。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周翎那張絕世的臉上也漸漸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雪玉兔也是以速度見稱的,見周翎離它的距離越來越近,它也卯足了力往前跑。

一人一兔的身影快速在大螢幕上移動,眾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光和翻飛的藍色衣角。

很快,周翎和雪玉兔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大螢幕上。

“這是怎麼回事?”周亦風第一個開口問道。

管理映象石的官員站起來回複:“相爺,個人賽的時候,映象石的訊號只覆蓋西邊的狩獵場,一旦離開就看不到了。”

周亦風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想什麼最後又沒。

倒是鐘煜寒看到鐘煜寧眼底閃過的一抹擔憂之色,調侃道:“三皇兄不用擔心,區區一隻雪玉兔,還傷不到那位美人。”

鐘煜寧的目光落在大螢幕上,眸色微深。

這件事看起來很簡單,周翎在追捕雪玉兔的過程中太過忘形,所以離開了比賽的指定範圍都不知道。可鐘煜寧總覺得背後還隱藏著什麼事,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鐘煜寒也不介意鐘煜寧的沉默,親自為他把酒杯滿上,笑道:“三皇兄,你就放心吧,那位姑娘啊,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誰能算計到她頭上。”

想起從狩獵賽開始周翎的所做作為,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鐘煜寧眼底的擔憂之色漸漸淡去,端起酒杯跟鐘煜寒碰了一下。

按理,只要皇帝想知道周翎的情況,映象石就能掃描到她的具體位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周翎的身影消失在大螢幕上之後,皇帝始終都沒有發話。這樣一來,也沒人再糾結這個問題。

再周翎那邊,離開西邊的狩獵場不久後,她的眸微微眯了眯,手上的黑蟒鞭猛然向前揮去,準確無誤地套住了雪玉兔的脖。這利落的手法,準確的力度,哪裡還有之前拖拉的樣。

“放開它!”徐東城像鬼魅般出現在周翎面前,冷冷地看著她。

“哦?”周翎似笑非笑地看著徐東城,“我的獵物,為什麼要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