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周翎都在落霖院研製防身的毒藥。她現在沒有靈力,出門難免會遇到危險,這些毒藥到了關鍵的時刻,不定能保她一命。

所幸周翎製造的只是一些沒有實際殺傷力的毒藥,需要的材料並不複雜。

落霖院常年沒有人打理,裡面長滿了雜草,周翎也算因禍得福,不然她還不知道要上哪去找這麼多材料。

把剛剛製造好的“癢癢粉”收進瓷瓶,周翎躺在淩霄花藤上,手臂枕在腦後,一副怡然自得的樣。

沒有現代的工廠,天策大陸的藍天白雲沒有一絲陰霾,連空氣都帶著甘甜的味道。

前世嗜血的生活,周翎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寧靜了。

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周翎看見自己面前有一張放大的俊臉,單薄殷紅的唇,高秀挺拔的鼻,俊美無雙的臉,銀白色的蝴蝶面具被陽光反射出神聖的光。

他美眸裡深邃的光芒,毫不避諱地她的眼底,充滿了探究,放佛要看進她心底最深處的位置。

好犀利的眼神,周翎心中一驚,立馬起身躍下淩霄藤,落在離他三尺的地方。

她不話,直直對上他的目光。

殷慕白的手指拂過周翎剛剛躺過的淩霄藤,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舉手投足間出塵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丫頭,本尊能保你一世都這般無憂的生活,你可願意?”

周翎對上他的目光,彷彿在探究面具之下是一張怎樣的臉。殷慕白倒也不介意,坦然地任她打量。

過了一會兒,周翎收回目光,朱唇輕啟:“可是我習慣了站在巔峰的感覺,況且,比起別人給予,我更喜歡自己親手取得的東西。”

殷慕白眼裡流過一絲驚喜,若是一般人知道能得到府的庇佑,只怕早就高興得手舞足蹈了,她卻榮辱不驚。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丫頭。

“過來。”殷慕白拍拍周翎的腦袋,徑直朝裡屋走去。

周翎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問道:“喂,你去我的房間幹嘛?強闖民宅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犯法?”看著她一臉戒備地盯著自己,殷慕白臉上綻放出一個妖冶的笑容,聲音冷上了幾分,“丫頭,你可知道將大人拒之門外,是什麼罪名?”

“不知。”周翎一邊和殷慕白打太極,一邊想他來這裡的目的。

殷慕白似乎很有耐心,解釋道:“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斬斷四肢,扔到野外喂魔獸。”

明明是血腥至極的話,從他的嘴裡出來,硬是多了一絲蠱惑的味道。

她只不過是正當詢問,何罪之有。

周翎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面不改色,迎上了殷慕白深邃的目光,不卑不亢道:“那請問,民女,又該當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