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的嫣兒在哪裡?”楚薔看著唐善清的眼睛已經紅了眼眶,如今即使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過,她的嫣兒在哪兒?她的女兒到底在哪裡?

唐善清看著如此反常的楚薔蹙了蹙眉,即使她談及二十年前的屈辱都不曾失控過,她的恨和情緒經過二十年的沉澱早已對任何事情都可以平靜的應對,為什麼一談及到朝華她就會如此的失控。

忍著肩膀上痛意,唐善清一把甩開楚薔的手,如此強烈的動作唐善清不由得悶哼一聲,卻很快堆上笑意殘忍道:“善清這半生都與姨娘鬥,又有何心思去找我那可憐的表妹,即使是知道,我又為何要告訴姨娘!”

“告訴哀家,你究竟知不知道?”楚薔紅著眼目光一直盯著唐善清問道。

“善清自然不知,說不定這場戰亂挑起,表妹或許早已死在這場戰亂中也說不定呢!若真是這樣,姨娘這次可真的是殺了表妹呢!”唐善清看著楚薔蒼白的面容淡笑道。她不曾說錯,這場戰爭的挑起,死了多少無辜的人,那些無辜的百姓有多少死在戰亂中,死在士兵的刀劍之下。要不是楚奕及時趕到,朝華也差點死在皇宮之中。

朝華,對不起,總是以你的生死來刺激她。

“不,不會的,你住口。”楚薔厲聲打斷她的話,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她不敢想,若是真的,她的嫣兒死在這場戰亂之中,她便是親手殺了她的人,每往下想下去一點,她的心便沉下幾分。

“怎麼?姨娘不相信這種結果嗎?或許,姨娘接著讓人查下去就會知道表妹最後的結果呢!”她也會痛嗎?當初為了權利,親自放棄朝華的生命時,她可曾痛過,如今即使想要彌補又有何用,朝華當初的境地她可曾想過?

“啊!”紅衣美婦張揚著雙手,強大的內力隨著這一聲長嘯迸發而出,衣袂翻飛,鳳冠四裂,長髮亂舞,碎裂的鳳冠帶著千鈞的力道,從唐善清身邊劃過,劃破了她的耳朵。楚薔面色煞白,臉上青筋暴凸,猙獰不已,喉管處格格作響,那發自胸腔深處的撕裂無聲,將她片片凌遲。長髮亂舞,一身如火的鳳袍在空中翻飛。

唐善清被這強大的力道震飛,跌倒在一旁。楚薔只感覺喉間腥甜,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身形踉蹌身體緩緩朝後倒去。

突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玄衣男子已將楚薔抱在懷裡,一雙眼睛看著楚薔此刻的樣子心疼不已,聲音哽咽道:“主子。”

唐善清聽到這聲音身軀一頓,這聲音竟然是當初在密林中迷暈她的人,那個不辨男女帶著斗笠的神秘人,將她交給鳳澤帝的人,原來他也是楚奕的人。

“主子,你怎麼樣?”玄衣男子看著懷中的女子心中鈍痛,如同刀絞一般,除了二十年前將她從赤羽救回來的那一刻,他從未見她如此痛過。

目光倏地轉向唐善清,陰狠無比,嘶啞的嗓音顫抖不已,拔出腰間的軟劍指向唐善清道:“我殺了你!”

“不能……殺她,不……可。”楚薔猛的抓住玄衣男子的手,含糊不清道。

“想來姨娘也問完善清話了,外刺客一事也應付的過去,善清便不在此打擾姨娘休息了,如此便告退了,”唐善清緩緩起身看了一眼楚薔,淡淡轉身離開。她知道無論她怎麼刺激她,楚薔都不會在此刻殺了她,她已服了斷念,便只有三個月的命。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她又怎會讓她這般死,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耗盡,越來越放不下身邊的人,這種痛她能忍受嗎?

玄衣男子心疼的安慰道:“不會的,主子,這一切都是唐善清在刺激你,主子不要多想,屬下已經查到,嫣兒曾在赤羽出現過,她在赤羽不會受到戰亂的紛擾,只要隨著這條線查下去,就一定可以查到什麼,主子不要再多想了。”

楚薔一怔,忽然來了力氣,眸子倏地亮了起來看著玄衣男子。是啊!他查到了,嫣兒在赤羽便是赤羽人,這場戰爭波及不到她,只要她的嫣兒活著便好,活著便有希望,哪怕她恨她入骨,她只盼望她能活著。

“可是,真的?”帶著稀碎光亮的眸子望向玄衣男子,痴痴的問道。

“是真的,主子放心。”看到楚薔眼中稀碎的光,玄衣男子一怔,隨即低下了頭道。

“好,我要你不遺餘力的去赤羽尋找嫣兒。無論動用多少物力,都在所不惜。”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她的女兒。

玄衣男子微微皺眉,沉默片刻,隱有擔憂,道:“我若是離開了,那駱吉文那裡……”若是他離開,駱吉文若是有動作,敵人人多勢眾,她一人怎麼應付的過來。

楚薔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已讓唐善清吃下斷念,她必死無疑,方才我告訴唐善清給駱吉文下斷念的是楚奕,唐善清接下來的視線應該會轉向他,接下來的事情我已安排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嫣兒……”

“必須在赤羽大軍破城之前找到嫣兒,即使是死,我也要見嫣兒最後一面……”不論是贏是輸,她都沒想過再活著,若不是仇恨支撐她到現在,她早已化為一堆白骨了,她只想在死前見女兒一面。

“主子……”玄衣男子嘶啞的哽咽出聲,他知道無論輸贏她都會選擇以一種方式離開。

拉開一扇扇門,唐善清捂著疼痛的肩膀一步步走出慈寧宮。三個月麼?她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呵!果真是比起還難受。

“娘娘,您終於出來了!”出了慈寧宮的大門,黑衣女子跪在門外守著,看到唐善清出來,奔到唐善清的身邊,看到她身上並沒有用刑的痕跡鬆了一口氣。

“你……”看到眼前渾身是傷的女子,餘光瞥到一旁鵝卵石上的鮮血,唐善清一怔,這女子竟然會在這裡跪著等她這麼久。

“你一直在這跪著?不是讓你下去治傷嗎?”唐善清怔怔的開口問道。

“若是娘娘有任何閃失,清風死不足惜。”黑衣女子蒼白著一張臉低聲道。

“我無事,走吧!”唐善清蹙眉,嘆息一聲,轉身離開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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