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人心惶惶

“直到那年赤羽大舉進攻楚國，楚國將領皆被君臨君將軍俘虜，楚國無一人敢再掛帥出征榮城，楚國太子決定披甲上陣，被楚皇攔下，見此困境，兩人決定掛帥出征，姐姐為帥，妹妹作為副帥，瞬間扭轉了局勢，兩軍僵持不下，也正是這場戰爭牽扯了一段糾纏兩輩的孽緣。”

“多次較量，最終兩人終究是被雙方折服，心生愛慕，而恰恰妹妹也在一次戰爭中被君臨所擒，因為姐姐的緣故君臨將人放走，妹妹也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他。”

“妹妹得知兩人互相愛慕，漸漸退出了這場糾葛中，後來兩人因為兩國交戰卻不得不站在對立面上，互相為敵。赤羽皇帝聽說榮城久攻不下，御駕親征，而這才是這段噩夢的開始。”輓歌看向駱吉文，眼中的恨毫不掩飾，若不是赤羽的皇帝，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楚薔才會如此的恨赤羽，想要將顧家的江山毀掉，這一切都源於他。

駱吉文心底一顫，忽然想起那座觀玉殿，那座謎一樣的宮殿。

“赤羽皇帝親臨戰場，幾次交鋒之後愛上了姐姐，即使在君臨向他說了實情之後竟然不顧兄弟之情向楚國提出求和書，若楚帝將主帥作為和親公主嫁到赤羽，將副帥嫁給敵軍主帥君臨為妻，兩國便從此和睦，赤羽將所奪城池全部割還給楚國，若是不遵便踏平楚國。他認為容貌一樣，將妹妹賜給君臨，便可以彌補他，試問如此好的事情，誰會不願意，楚帝答應了求和書上的要求，封兩人為公主，前去赤羽和親，並由楚國太子親自護送以示誠意。君臨本不願意，可是後來不知為何卻是答應了，並提出一生一世駐守邊疆永不踏入皇城一步，赤羽皇帝自然答應此事，便賜了一場盛世婚禮。”

“只是無人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最後嫁給赤羽皇帝的會是妹妹，而君臨娶的竟然會是姐姐，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一般無人知曉，後來在得知真相以後，姐姐不顧阻攔，毅然趕往皇城要換回身份，她一直都知道妹妹喜歡誰，她不想讓妹妹去承擔她應該承受的痛苦，可是，當她趕到的時候卻聽說和親公主逝世的訊息。悲痛欲絕之下，姐姐決定再次入宮為妹妹報仇，卻被送親的太子攔下，若是事情敗露整個楚國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若如此兩人依舊會成為對立的敵人，而宮中亦有暗線報妹妹沒死。”

“為了尋找妹妹，姐姐創下隱樓蒐集一切情報只為尋找妹妹，並且懷著愧疚之意，姐姐一直不能接受那份感情，一心只想尋找妹妹，而且不得不已楚詩若這個身份活下去，否則赤羽皇帝一定會捲土從來，也因如此，君臨多年一直未曾踏足皇城一步。”

“而妹妹也確實未死，將這件事情的所有歸結到君臨和姐姐身上，認為當初是姐姐與她換了身份，害她如斯，並化名楚薔成為楚國的皇后也是如今的太后，步步為營誓要讓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皇上的父皇是什麼樣子，皇上比我清楚，當年宮中發生了什麼皇上比我清楚，楚薔的仇恨有多深皇上亦明白。”

“十年前楚薔殺了樓主，善清也差點死於她手中，而君臨的死也在她的掌控之內，這些年來楚國養精蓄銳並對赤羽出手為的就是顛覆赤羽的江山，讓赤羽付出代價，楚薔的恨從未減輕過，若是你去了楚國她不會放過你，而這一切便都結束了。”輓歌說完看向駱吉文，楚薔想要赤羽付出代價，只是想要赤羽易主，只要駱吉文死了赤羽便不再是顧家的江山，而唐善清在她手上，她的恨自然會歸加到她身上。

駱吉文踉蹌一步，幾乎站立不住，原來他與她之間竟然會隔著這麼一道鴻溝，這些恨都來自他那個被稱為父皇的男人。

“那朕該怎麼辦，清清在她手中朕要如何做？”他該怎麼辦才能夠保住她，他以為這場戰爭只是因為野心，卻從未想過夾雜的竟然會有這麼的愛恨情仇，事關兩輩的恩恩怨怨，他要如何做？

嘉楚一年六月，七十萬大軍勢如破竹，楚國城池在兩國大軍下被打的潰不成軍，楚國一時間楚國人心惶惶，軍心動搖，而至始至終楚奕從未再出現在軍營中。

“皇上，如今軍心已散，若是長久這樣下去我們必輸無疑。”範坤明媚看著龍椅上的楚奕。

楚奕合上滿是血的盒子，冷冽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道：“你認為我們還有扳回來的把握嗎？”自那場局設定開始，他就已經沒有絲毫退路了，兩國聯手而且駱吉文兵法謀略絲毫不比他遜色，如今這種局面他又如何扳的回來。

盒子中放著的是韓旭的人頭，韓旭是大軍的主心骨，如今他都死了，那些士兵怎能還如此的安心，軍心動搖是兵家最害怕的。

範坤低頭沉默，確實沒有扳回一局的把握，可是也並非全無勝算，只是看他究竟過不過的了心中的那一道坎。

“去把唐善清帶來！”看著身旁的宮燈沉默良久，楚奕沉聲道。

“是。”範坤稍稍抬頭看了楚奕一眼，拱手退下。

“娘娘，這幾日太子殿下一直哭鬧個不停，要不要請皇上來看看，許是他想他父皇了。”秋嬋道。自楚奕回來後便下旨給他補了一個滿月禮，並且賜名景恆封為楚國太子，而瑾妃封為貴妃，後宮中有人憤恨，也有人暗自竊喜，即使她的孩子被封為太子，即使她有皇帝的寵愛，沒有身後的家族勢力她的兒子依舊坐不穩那個位置，而且後位空懸她們有的是機會，與瑾妃比起來她們更感興趣是楚奕帶回來的女子和孩子，那個住在落水宮的女子。

“奴婢要不要去請皇上來一趟？”秋嬋看著抱著孩子的蘇沐晴道。這幾日除了封妃那日以外楚奕從未來過凌玉軒，蘇沐晴從未見過楚奕，而她也越發沉默寡言起來，日日在這寢閣內看著楚景恆發呆，而外邊流言蜚語她似毫不在意一般，無論哪位妃子來此以道賀的名字來奚落她，她都似無所謂，笑著不語，其實她真的很痛苦，她的孩子是太子，眾人都說她是母憑子貴，可是她真的不想要這在別人眼中看來的榮華富貴，她想的不過是一份平平淡淡的感情，可是她愛的人卻連看都不曾再來看她一眼，那些流言蜚語她裝作不在乎的模樣，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心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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