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免得那柔兒還以為哀家故意為難將你留在宮裡...”

該說都說完了,太后一天裡有這麼一會走動亦覺得足夠了。

“不用管哀家,哀家一會自會回去。”

聞言,唐善清只好福身行禮離開了御花園。

這一趟進宮面見太后,唐善清自始至終都悶悶不樂。

對於太后說的話無言以對,而對於太后問的問題她亦是不知如何作答。

回月王府的路上,雲芽看著悶悶不樂的唐善清,猶豫了好一會,才躊躇著開口:

“王妃,你怎麼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太后說了什麼?”

唐善清從早上出門一直到現在就悶悶不樂,整個像被霜打過了花一樣,無精打采的。

聞言,唐善清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了聲:“沒事...”

說沒事當然是假的。

只是她能跟雲芽說什麼?這些事就算跟雲芽說了她也不能幫著解決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它不算問題,最多算是個她對駱柔的一份執著,一份自私要獨佔的執著。

“如果...駱柔要立側妃,而我表現得很不高興是不是很小家子氣?”最後,唐善清到底還是沒有忍住。

除了雲芽之外,她好像也沒有別的人可以說這些事。

“當然不是!”雲芽斬釘截鐵:“真心愛一個人怎麼能看著他身邊有別的女人而能歡天喜地的?王...太子要立側妃嗎?”

聞言,唐善清眉心一蹙,“雲芽,你哪裡學來的這些大道理?”

“王妃,你的重點搞錯了!”雲芽哪裡有心思跟唐善清解釋那些道理聽來的,她打斷唐善清問道:

“王爺要立側妃了嗎?”

“奴婢是說,太子…真的要立側妃嗎?”喊了那麼久的王爺,突然要改口喊太子,讓人怪不習慣的。

唐善清聞言咬了咬嘴唇,悶悶道:“太后是這麼說。”

“其實,駱柔這樣的身份,立側妃也是很自然的事,只是...”

只是她光是想到駱柔與別的女子站在一塊的畫面心裡就已經苦到發酸,有如何能做到太后說的那樣?

哪怕她真的如太后所說,當那株讓駱柔看到生厭的菊花,她亦不想於百花叢中與其他女子分享駱柔。

雲芽蹙著一張小臉,滿臉愁雲,不知該如何回答唐善清。

雖然唐善清說的沒錯,可她總覺得駱柔不能立側妃,他的後院裡除了她家王妃以外不應該再有別的女子!

“那...王爺怎麼說?”思來想去,雲芽亦想不到合適的話來說,只好看看駱柔怎麼說。

唐善清:“......”

雖然駱柔一再強調他不會立側妃,可到底做主的人不是他,他說了就能算嗎?

而且太后說的話在腦海裡縈繞不去,她亦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讓駱柔葬送了大好前程。

“王妃你倒是說話啊!王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見唐善清不作聲,雲芽著急得催促。

“雲芽你別管了,這些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他怎麼說也不能代表最後的結局。”

“哎呀!”雲芽無奈,只得坐在一旁乾著急。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王妃,到了。”

雲芽掀開車簾走了下去,再回過頭來挽起唐善清的裙襬,將她扶下馬車。

“唐姑娘,好久不見!”剛下馬車的唐善清聞言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