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親王這究竟是病還是傷?”

軍醫每天都給駱柔照三餐扎針,可駱柔的樣子卻看似一天比一天更痛苦難熬。

“回世子,王爺這既是病亦是傷,小人才疏學淺,從未見過像王爺這種症狀的人。”

“清親王,可有修書向皇上說明?”聽了那軍醫的話,遲平眉頭緊皺。

“兩天前我已經讓人送信回京城了,不出以外,皇上應該已經知情了。”

“我聽父親說,九王妃乃是醫仙的入室弟子,現在月親王如此,不如派人將他送回京城療傷?”

遲平認為,若駱柔回了京城,不但有太醫院的太醫照料,身旁還有唐善清,豈不更好?

但駱吉文卻另有打算。

“不可。如今大敵當前,皇兄的傷勢尚未確定是否嚴重,我擔心長途跋涉會加快傷勢的惡化。”

駱柔身上的離情劍術的秘密在京城裡所知道的人不多,這是皇帝第一次對駱柔委以重任,駱吉文不想就此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亦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而讓朝廷的大臣再對駱柔抱有其他想法。

如果駱柔被送回了京城,就必定會被送往太醫院。

太醫院那些個長鬍須老頭子,一人一針,一人一個想法就能將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這對駱柔來說太危險了。

所以他給皇帝寫信的同時,另外讓人給唐善清送去了一封信。

只希望唐善清看到信之後能夠趕快趕到西部邊關。

如今既已知道唐善清身上有功夫,駱吉文自是不擔心唐善清去邊關之事,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駱柔。

這兩天看著駱柔身上的冰霜越結越多,意識也由開始的清醒到現在的時好時壞,駱吉文不知道駱柔這樣下去究竟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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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夷這還是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雨,彷彿是為了這場戰爭而下的一場及時雨。

戰場上的血水被沖刷乾淨,全都順著泥水滲進了地縫裡,橫七豎八的屍體遠遠看去猶如老天來不及回收的大地產物。

隨著暴雨的洗涮,屍體上的血跡也都被沖刷趕緊,那些還未來得及被世人銘記計程車兵,那些平日裡灰頭土臉計程車兵,此刻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乾淨的容貌。

這是一場來自老天爺對他們的洗禮,既是迎接,亦是送別。

駱吉文站在邊關的城牆上,遙望著遠處那潺潺的殷紅雨水,心裡思緒萬千。

雨水沖走的是地面看得見的血跡斑斑,卻衝不掉有些人手中所沾的血;雨水能沖刷乾淨那些死者臉上的斑駁血跡,卻洗不掉他們的親人臉上得知噩耗時的淚水和悲傷。

駱吉文此刻一身的雨水,拳頭緊攥。

染竹在唐善清的床榻前守了一個多鐘頭。

聽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染竹的心亦像這個天氣一般,陰霾一片。

正在糾結要馬上去請孫太醫,還是再等一下下,卻驀地瞥見唐善清的眉頭皺了一下。

“王妃?”染竹心中一動,忙附身上去,輕聲喚了一句。

緊接著,染竹看見唐善清的食指動了一下。

唐善清此刻腦海裡一直迴響著唐清對她說的那句話:“清兒妹妹,快醒過來,快睜眼,月親王還在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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