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見他取了離情劍,有些擔心。

問道:“王爺,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能控制離情劍了,莫非你還想帶它去皇陵嗎?”

如果駱柔不碰它,尚且可以用別的武器代替,若他執意要操控,離情劍便會反噬他的身體。

那種噬心的痛,駱柔不是不知道。

但他卻發現,如果他意志力夠強,即使是忍受著噬心的苦痛,他亦能將離情劍的威力發揮出來。

唐冰的武功一向不弱,而且他身邊如今還有徐松,駱柔不能光靠自身的功力,他必須要藉助離情劍,才有打贏唐冰和徐松的把握。

“本王自有分寸。”

駱柔說道:“離情劍,離的是情,是欲,離不了本王的心。”

“不必擔心,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本王也小睡一會。”

聞言,沐風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放下離情劍,駱柔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跡,便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和衣而睡。

或許,他確實不應該對皇帝全盤托出唐城的罪狀。

唐清這件事,就像是一個連環鎖。

扣住了她和唐城還有皇上,邊上還掛著一個唐冰和尚書府。

其實唐善清也知道,就算駱柔不將那些事情說出來,唐清最後也可能會選擇這樣的一條黃泉路。

唐善清心裡亦是亂糟糟。

她此刻躺在睡榻上,呼吸很平靜,平靜到她甚至都感覺自己輕飄飄得浮在半空中。

自從她下山之後,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不在她的掌控之內。

她想做的事,她想保護的人,事情的發展,全都與她背道而馳。

除了傷心,難過,唐善清心裡還有一股對於自己深刻的否定。

或許...

她當初就應該義無反顧得留在清靈山,或者嫁給駱柔之後就乖乖得呆在悠然閣。

唐善清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帳簾,一直髮怔到天快亮時才睡著。

夢裡,唐清一身是血得站在她面前,攪得唐善清一直睡不安穩。

而唐清的屍體當晚便被送回了尚書府。

當晚尚書上下無人入眠。

侍衛將尚書府團團圍住,幾房的夫人全都圍坐在前廳,大夫人端坐在正位,眾人均是一臉迷茫。

三更過後不久,門童來報,臉色難看得很,帶著哭腔,道:

“大夫人,宮裡把大小姐送回來了。”

“你這奴才!大小姐回來了你哭什麼?!”一旁的三夫人見狀,不禁蹙著秀眉喝道。

“可是...大小姐她...”那門童抹了一把眼淚,道:

“大小姐她,死了,送回來的是大小姐的屍體。”

那門童抹了一把眼淚,道:“大小姐她,死了,送回來的是大小姐的屍體。”

門童話音剛落,眾人一片譁然。

大夫人當場翻了個眼白,差點暈死過去。

一旁的丫鬟見狀,忙將她扶住。

大夫人掙扎著從椅子上起來,急忙忙的就要往大門去,臉上老淚縱橫,喃喃道:

“清兒...我的女兒...”

一旁的若然公主忙上前去攙扶,帶著哭腔道:“娘,您慢點。”

駱若然的一聲“娘”喚醒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