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夢幻的浴房裡,誕生了多少深宮的女子,又有多少女子,只在這一夜能夠踏足這個浴房,也只有這一夜能侍候君王。

唐清難過得閉上眼睛,想象著在這個深宮高牆內,那些看不見聽不著的怨靈之聲,耳邊彷彿響起了深宮怨女的嘆息聲。

沐浴過後,唐清穿上了嬤嬤給她準備的裡衣。

薄薄的淺色裡衣,顯得她的身體一覽無遺。

唐清看著自己身上那件不能稱之為衣服的東西,驀地扯出了一抹輕蔑的笑。

宮女給她披了件外衣,只在腰上輕輕繫了根絲帶,嬤嬤便領著她去了皇帝的寢宮。

所有宮女和太監都守在外面,那嬤嬤伸手推開了寢宮的大門,示意唐清進去。

唐清站在偌大的寢宮門口,聽著身後的門被重新關上的聲音,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是清兒來了嗎?”

皇帝不怒自威的聲音從殿內響了起來。

唐清握了握身前微微顫抖的手,嚥了咽口水抬步向殿內走進去。

聽見腳步聲,皇帝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頭看著她。

她站在那裡,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看得皇帝心生歡喜。

但皇帝畢竟不像年輕的王爺那樣如狼似虎。

看出唐清的緊張,他用手在身旁的位置輕輕拍了一下,輕聲道:“清兒,莫要緊張,過來坐到朕的身邊。”

唐清始終不敢抬眼去看皇帝一眼,只是聽令得抬步走到榻前,坐到皇帝的身旁。

她低著頭,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微駝著肩膀,一聲不吭。

“朕聽你父親說,你仰慕朕?”

聞言,唐清只覺得心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海里。

她只知道唐城進宮請求皇上讓她來侍寢,但她卻沒想到竟然是以出賣她感情的方式來博得皇上的同意。

唐清暗暗握了握拳頭,言不由衷道:“皇上威風凌凌,是這個世間最值得託付的男人,清兒經常在想,希望能嫁給一個像皇上這樣的人。”

聞言,皇帝勾著嘴角笑了起來。

雖然他的年紀已經足夠當唐清的父親,可他畢竟不是唐清的父親。

看著眼前的唐清,皇帝竟覺得自己似乎找回了一些年輕時愛慕女子的那些許衝動之情。

唐清身上的外衣只是披著,此刻坐在龍榻上,肩膀處已有些滑落,露出了半個香肩。

皇帝卒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扯掉,扶著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推倒在龍榻上。

沒有兩情相悅的歡愉,儘管皇帝非常溫柔,唐清仍是感覺疼痛難忍。

歡愉過後。

皇帝看著唐清臉上的兩行熱淚,忙伸手替她拂去,輕聲問道:“是朕弄疼你了嗎?”

唐清搖了搖頭,順勢將頭撲到皇帝的懷中抽泣起來。

她覺得此刻的心,比身體更痛。

她的腦海裡,全是駱吉文的笑臉,對著她說:“這麼好看的絲帕,可別再弄丟了。”

如今,她再也沒有資格將駱吉文放在心裡,她覺得自己骯髒無比,根本不配擁有駱吉文那一刻的溫柔。

見她哭得這麼傷心,皇帝無語,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只當她是疼的,又或是心願已了太開心了。

唐清是難得的一個,第一晚侍寢就能留下來過夜的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被一群丫鬟和嬤嬤圍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