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駱柔沉聲道:“你先下去。”

然後對沐風說道:“你去請清親王來一趟。”

......

自從得了溫螢萱的應許,駱吉文便將溫螢萱帶給齊貴妃交了差事。

齊貴妃早就知道他二人有情愫,所以對駱吉文此舉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

不過她和皇帝老頭倒是對溫螢萱這個兒媳婦很滿意。

如今詔書已下,聖旨和聘禮也已經送到了楚國,相信不下一個月溫子凡便會班師來京。

既然溫螢萱已經是駱吉文的人,自然而然就從月王府搬到了清王府。

皇上的詔書一下,可把清王府的下人高興壞了,尤其是那杜總管。

駱吉文雖說是人氣極高,可他從來不往府上帶女人,而且就連齊貴妃給他安排的姑娘也一律不看,不僅齊貴妃急,杜總管更急。

如今終於盼到駱吉文這棵老樹開花,杜總管就再也不用被齊貴妃叫到跟前去怪罪了。

他只是個府裡當差的,這王爺不帶姑娘,他也沒辦法啊。

可是,皇上這封詔書,可把京城裡的姑娘給傷了個透徹。

近日來,京城裡到處都充斥著姑娘們的怨聲,怡香樓裡的丫頭個個都像蔫了的花兒一樣,沒精打采的。

老鴇敲著算盤,覺得不得勁,這營業額怎麼一天比一天差了?!

於是給丫頭們開了大會,好一頓苦口婆心,又兼著好一頓利誘權挾,好不容易才讓那群恢復了一點精氣神。

看著垂頭喪氣的一群姑娘,老鴇搖了搖頭,道:“你們這幫丫頭,到底是年紀小不懂事,不趁著年輕好好賺錢,淨惦記著那天上的兔子肉。”

而自從溫螢萱搬進了清王府,駱吉文就成了第二個月親王。

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粘溫螢萱粘得像塊甩不掉的橡膠,可把溫螢萱愁死了。

她只慶幸還好現在這樣唐善清看不見,不然還不定要被唐善清怎麼笑話她呢。

這會正跟溫螢萱在寢殿裡玩親親呢,門外就響起了杜總管的聲音:“王爺,月親王差人來傳話,說有要事商議,請王爺過去一趟。”

要說這個清親王也真是,自從溫螢萱搬到府上,他就基本不去月王府了。

以前駱柔不想見他,他就跟住在月王府上似的,趕都趕不走,現在想找他,還得說請。

聽了杜總管的話,駱吉文不顧溫螢萱的推搡又親了好幾下,才好整以暇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京城裡的名少,王爺,稍微有名氣一點的,哪家姑娘不想攀高枝。

就連唐清這種身份尊貴的大家閨秀也免不了俗。

唐清比唐善清大兩歲,與溫螢萱同歲,本應該早就婚配了,但是因著唐城的私心,一直養在深閨無人識。

唐清曾經在宮裡與駱吉文有過一面之緣,一直對他有好感,但又因為性格軟弱,不敢忤逆唐城對她的期盼,所以至今也只是將心事藏在閨中。

聽說駱吉文要立楚國的郡主為妃,並且皇上已經下了詔書,只得悄悄在閨房裡抹眼淚。

從小唐城對唐清的要求就極高,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許她比別人差。

因為只有那樣,才有資格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可唐清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資格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只想能嫁一個如意郎君。

而在唐城的眼裡,這個如意郎君就是日後的皇帝。

但朝廷的風向一直不穩,所以她就一直待字閨中,遲遲沒有許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