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夜闖軒月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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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唐善清只是想著,以後也許再也見不到了,於是就隨口吐了個槽,卻沒想到造成了現在的誤會。
“等等!”打擊歸打擊,駱吉文的耳朵卻聽到了他想聽到的重點:“你剛說,你只是我名義上的王妃嫂子?”
駱吉文嗤笑一聲,搖著扇子,用眼神打量著駱柔。
在駱柔身邊吃了這麼多年的冷眼閉門羹,駱吉文早就學會了從駱柔臉上細微的表情之中撲捉他想得到的資訊。此時駱柔斜眼看著唐善清,臉上微微的慍怒之情,由此可見,他這位常年冷若冰山的皇兄,和他這位可愛有趣的王妃嫂子,確實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咯。
“我說皇兄,這可不是我多嘴啊。說是你府上丫鬟的也是這丫頭,說是我名義上的王妃嫂子的也是她,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從楚國回來之後就聽到謠言,傳說月親王不滿皇上賜婚,新婚之夜讓我那可憐的王妃嫂子獨守空房。看來,傳言不假嘛。”
聞此,蕭美人不禁有些暗暗得意,但看著駱柔牽著唐善清的手,心裡有氣,卻又不好發作。
“而且......皇兄,你的秘密你知我知,既然你無意於這丫頭,當初為什麼不跟皇上表明?”
見駱吉文眼神玩味得看著自己,駱柔有點惱怒:“要你多嘴!”
駱柔手臂微微往後收,將唐善清帶離開駱吉文的面前,護在身後。
“那個,丫頭,你一個人住在這破舊的別院裡,不如以後我每天都來找你玩吧。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多一個人多份熱鬧嘛,對吧?”
“不必了,你身邊每天佳麗如雲,分身乏術,這裡有本王一個就可以了。”
“皇兄,你這話就見外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丫頭就像對著一座冰山,能有多熱鬧?說來我跟這丫頭也算有緣,第一次見面她就幫我療傷,我還想多向她討教一些日常的自理之術。”
“悠然閣地方狹小,而且只有女眷,你堂堂清親王大駕光臨實在不妥,以後不要再來,沐風,送客!”
“哎你這不公平啊!你也是男的,為什麼你能來,我卻來不得?”
“這是本王的府邸,住著本王的王妃,本王想來就來,難道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這是我王妃嫂子的別院,而我與王妃嫂子也算是朋友了,我來看朋友,難道還需要經過皇兄你的同意嗎?”
“本王說了,你來這裡不妥。另外,本王警告你,她是本王的女人,按輩分,你要稱呼她一聲嫂子。別再讓本王聽到你丫頭長丫頭短地叫她。”
......
“你們都別再說了!”
被人夾在中間討論來討論去,他們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本人在場了?唐善清被眼前這兩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吵得頭都昏了,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兩位親王,為了這點小事在這裡爭得像兩個小女人一樣,成何體統?
“以後,悠然閣你們想來就來,反正不管是你們在場的誰,我也攔不住。既然都說了,這裡也沒外人,那就說清楚一點吧。正如你所說,我與駱柔並無夫妻之實。”
說著,趁駱柔放送的空隙,唐善清將手從他手中掙脫開來,指著他說:“另外,還請王爺別再開口閉口說我是王爺的女人,以免引起別人的誤會。”
唐善清有意無意得看了看蕭美人,不管他們想做什麼,她只想能在這悠然閣裡過幾天安生日子。
這悠然閣的院子裡,高牆隔離了外面的世界,這裡面方方正正的院子,方方正正的天空,是她目前所能奢求的最基本的一片屬於她自己的小天地。雖然沒有清靈山那般天高地廣,能讓她放肆地遊蕩其中,但最起碼,從現在起,這裡有她生活的氣息。
自草藥種下之後,兩個月轉眼就過去了,整個長安城迎來了白雪皚皚的冬天。
悠然閣裡撒下的草藥種子已經早就長了起來,喜寒的正迎著冬雪生氣勃勃地鑽出雪面,得意洋洋地綠著身子,努力襯托著一整院的雪白。院角的梨樹已經徹底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樹枝上承著白雪,竟顯得不是那麼的孤寂了。
自從兩個月前駱柔來了悠然閣,第二天,他便遣人將悠然閣裡的正堂弄成了暖閣,並給悠然閣多分配了兩個婢女。
唐善清一早就去了軒月殿,此刻悠然閣裡只有雲芽和另外兩個婢女在院子裡清掃著昨夜堆積在庭院裡的雪。
入冬之後,唐善清每天都覺得自己睡不夠。駱柔在書房裡翻閱著書卷,書房裡門窗緊閉,絲毫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午時未到,庭院外面靜悄悄的,書房裡檀香環繞,唐善清手裡拿著醫書,坐在榻上昏昏欲睡。
“啪”地一聲悶響,唐善清手中的書卷自手中掉落,驚得駱柔從書卷中抬起頭來,看到唐善清正歪著頭靠在榻上睡著了。
自從將草藥種子播種完之後,她如約,每天都在軒月殿侍候駱柔。說是侍候,只不過是裝模作樣得掃掃書格上的灰,整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書格,或者坐在榻上看著花瓶裡的花兒發呆。又或者像今天這樣,看著書卷倒頭就睡。
駱柔能找到的醫書,她全都能倒背如流,在清靈山上早已經熟記於心。而悠然閣裡的草藥最快的也要等到來年開春之後才能收集,雲深囑咐她不能暴露劍術武功的話語她也一直記在心裡。現在一入冬,整座長安城都陷入寂靜,就連駱吉文也難得再來月親王府,唐善清每天除了犯困,再無別事可做。
每天這個時候,唐善清不管在做什麼,都會準時陷入昏睡,比每天升起的太陽還要準時。
駱柔放下手中的書卷,走到榻前,彎腰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放到案上。
看著唐善清安靜的睡臉,駱柔已經不記得這是這兩個月以來第幾次這麼近距離得看著她。
他坐在唐善清的旁邊,伸出手,撫摸上她那側被光映照著的臉,臉上的絨毛細細得發著柔弱的光。手心碰到唐善清的臉那刻,駱柔沒來由得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駱柔最近總感覺比以往更易感到寒冷。但同時,他的眼光落在架子上的離情劍上。
對於離情劍和離情劍法的秘密,人們一直都只是道聽途說,就連駱柔自己,也並不真的確定傳言的可信度。以往,他只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拒絕與任何女人發生關係,也能輕而易舉地遮蔽自己對於女人的興趣和探討,從而達到杜絕的出現傳言一樣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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