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你和王妃到底私自出府去幹嘛了?”

蕭美人用蘭花指提著茶杯蓋,輕輕地將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撥至一旁,小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

“回蕭美人的話,奴婢真的只是陪王妃出去買草藥種子。”雲芽趴在地上,帶著哭腔回答道。臉上已是傷痕累累,嘴角微微浮腫,泛著血絲。

在王府門口與唐善清分別後,雲芽徑直到膳房裡取了晚飯,剛進到悠然閣的大門,就看到蕭美人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一雙媚眼透著冷氣,直勾勾得望著她。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被兩個丫鬟壓倒在地,手裡的飯匣子被打翻在地。

“既然這樣,那為何不見種子?”蕭美人望著空曠的院子:“而且,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你家王妃去哪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但是奴婢保證,王府真的只是想要出去買種子,而且也已經回府了。”

雲芽想到唐善清回來的時候被蘇嬤嬤帶去軒月殿的事,這事絕不能讓蕭美人知道,否則以蕭美人的性格和手段,還指不定會怎麼對付她們。

蕭美人柳眉倒豎,“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大膽奴才!還不說實話,來人,繼續給我掌嘴,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你保證?你一個奴才的保證有什麼用?而且還竟敢詛咒我病重!給我打,狠狠地打!”

“美人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去了哪裡。求美人饒命啊。”

求饒沒有用,隨著染菊的巴掌落下,雲芽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嘴角的血腥味更重了。

雲芽被打得眼冒金星,眼淚直流,知道求饒也沒有用,索性閉上眼咬緊牙關準備承受接下來的巴掌。

半響,巴掌沒有如預料中落下來,雲芽遲疑地睜開雙眼,看見唐善清站在面前,登時淚流不止,咬緊的嘴唇撇了起來,可憐巴巴地喊了句:“王妃...”

唐善清接住染菊的即將落下的右手,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雲芽,登時柳眉倒豎,抬起巴掌“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在染菊臉上留下紅紅的一道巴掌印。

染菊被打得暈頭轉向,一個趔趄摔坐在地。

唐善清轉過頭,看著另外兩個抓著雲芽的丫鬟,眼神凌厲。在看到雲芽臉上的傷和嘴角的血跡之後,眼神裡的怒氣更是硬生生將那兩個小丫鬟嚇得忙放開雲芽退到一旁。

“蕭美人,請問雲芽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懲罰她?”

唐善清一邊說著,一邊將跪坐在地上的雲芽扶起來,撫摸著她的臉問:“怎麼樣?很疼吧?”

唐善清從軒月殿回來,遠遠得就聽到悠然閣的院子裡傳來吵雜的聲音,預感不好的她加快了步伐。沒想到,一進門就讓她見到這一幕,她看了一眼蕭美人,心想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

唐善清手指撫過的時候雲芽疼得反彈性得縮了一下,但為了安慰唐善清,她強顏歡笑道:“王妃,這點疼,奴婢沒關係的。”

蕭美人看著摔坐在地上的染竹,幽幽得說:“打狗也得主人。染菊是我的人,她所行之事不過是聽主子的吩咐,姐姐你又何必動怒?至於這丫頭,她犯了什麼錯難道姐姐不知道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姐姐的疏忽大意,才會讓她招受這些皮肉之苦。”

見蕭美人袒護自己,染菊捂著臉站起來,眼神裡充滿不甘,但卻也不敢再作聲。

“既然是狗,就要做好一條狗的本分。而作為狗的主人,更應該看好自己的狗,不要讓它亂咬人才好。否則,我可不保證下一次我會對你的狗作出什麼事。”

唐善清眼光同樣看向染竹,說:“主人沒有盡到管教的本分,我只好替了。”

蕭美人鳳眼一瞪:“你是王爺特地交代,沒有手令不可私自出府。我作為王府的管事,自然是要過問的,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找王爺去說。王爺既然將王府的事務交給了我,我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你要識相,就老實交代,否則...”

“否則怎麼樣?”沒等蕭美人說完,唐善清打斷她,問:“否則你要像對待雲芽一樣對我屈打成招嗎?”

說話間,唐善清已踱步到蕭美人的跟前:“如果我說,我出府只是因為在這府上呆膩了,只想出去隨便走走,看看,你信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假公濟私,不分青紅皂白,無非就是眼裡容不下我,你假公濟私將我安置在此,又假借王爺之手剋扣悠然閣的俸糧,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

“你胡說!”被說中心思的蕭美人惱羞成怒,抬手正欲揮向唐善清那張逼在眼前的臉。

在她的手掌落下來之前,唐善清先她一步抬手接住了她那一巴掌。

笑話,她在清靈山上修習了十三年可不全是在浪費光陰,如若不是下山之前師傅一再囑咐,她才不會隱忍至此。就憑一個蕭美人也想在她面前逞威風?

現在既然都找上門來了,她也不想再忍,這日子過得,要不找個人出口氣她都快要被生生悶死在這月王府了。心裡如此想著,身體就照做了,她揚手就甩了蕭美人一個耳光。

蕭美人捂著被打的那張臉,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為太過意外的原因,竟有幾分失色:“唐善清,你竟敢打我!?”

整個王府上下幾十號人,唯獨軟禁她一個人,她可不傻,下山那麼久,早就聽說月親王與她爹最為不合,如今這王爺的作勢,莫不是因為提防她出去與人遞訊息。虎落平陽被犬欺,在王府裡受府主的氣也就算了,如今連一個小小的美人都敢欺到她頭上來,那就把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氣全都出在她身上好了。

如此想著,便又反手打了一巴,這一巴直把蕭美人打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起來。

蕭美人打從入府以來,全府上下,除了駱柔,她就是天,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猖狂,更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一時間,她臉上的表情盡是惡毒和慌張,她用力掙扎起來,想從唐善清的手中掙脫出來,卻發現那握在手腕上的力量出乎意外地孔武有力。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半分,手腕被抓得生疼。

“這一巴掌,是替雲芽討回來的。”

“這一巴掌,是為了讓你記住今天這一切,記住悠然閣不是你想來撒野就能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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