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不已:“白師兄都能被……”

“白琰和夏風眠合力都未曾敵得過對方。”駱吉文補充道。

她簡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

“至於是誰,我們需要好好調查一番,敵暗我明,恐怕也是為了天珠而來,所以,本王決定找到天珠,那麼對方自然會現身。”駱吉文定定說道。

她還未從白琰死亡出局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

駱吉文摸摸她的頭,把銀薄面具拿起來重新戴上後轉過去背對著微微蹲下身。

“你這是做什麼啊?”她問道。

駱吉文側頭道:“現在你還能走路麼?”

她搖搖頭:“不能。”

“本王揹著你走。”駱吉文揮了揮手道,示意她撲上來。

她當即笑開了:“我可是有點重的哦。”

“你覺得本王連個女人都背不動了?”駱吉文挑了一下眉,這個女人,又小看自己了。

下一刻,她便撲了上去,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她寬闊的背上,半眯半合著雙眼深呼吸一口氣,無比的享受。

駱吉文挑眉問道:“為何深呼吸?”

“因為我聞到了幸福的味道。”她脫口而出道。

駱吉文勾唇一笑:“不就揹著你走路,你都能感受到幸福,你太容易滿足了。”

她眸光裡浮浮沉沉一會兒後回道:

“從前,從未有過誰能像小三爺你這樣背過我,我小時候很羨慕和憧憬別家的小孩子,因為他們會被自己的爹孃手牽著手離開,下雨天會揹著他們,生怕自己孩子沾染一點泥濘,而那時候的我只能一個人,淋著雨,小小的我一深一淺淌著泥濘而走,默默地跟在那些揹著孩子爹孃的身後,無數次地抬頭,幻想著此時那爹孃是我的爹孃,那背上揹著的也是我……”

然而,現世裡,她的母親比魔鬼還要可怕,每次慢吞吞的回家,還會嫌棄自己回來的晚做不了飯被捱打。

她印象極為深刻,那時候的自己根本夠不著廚房的灶臺,只能踩著板凳艱難地切著菜,劃傷了手,不敢喊疼,一邊切,一邊吸著自己的血,默默地流淚……

想到這些,她的眸光逐漸黯淡下去,眼角不知何時流下一滴淚,滴落在了駱吉文的後背上。

啪地,發出一聲極低的聲響。

駱吉文忽然頓下腳步。

她趕緊把那顆眼淚擦掉,吸著鼻子,問道:“怎麼停下下來了,前方有危險?”

他側過頭來盯著她,似乎在看她微紅的眼角,眸光微斂道:“不過是揹你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你若想讓人背了,本王揹你便是,不管是流雲浮水,還是刀山火海,本王都願揹著你一起走過,所以,不要哭,從前沒有人揹你,從今以後,便是有了。”

她猛地怔住了。

微微的風吹來,吹得兩人的髮絲交纏在空中,她拔開糾纏在一起的髮絲,迎著落下的星辰輝光她朝著他重重地點點頭,頭頂上蔫下的那根頭髮重新挺了起來,隨著點頭晃動著:

“嗯!”

“我就是想讓她死怎麼了?我就是不想讓人去救她又怎麼了?青凜你這個王八蛋,我想讓那人殺她那人也殺不了她,因為當時我們幾個在場,那個奸細明顯是來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