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頓然一驚,這香包為何剛剛不曾發現?

她又仔細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跪在一旁的小太監大驚的指著沾滿血的香包:“這……這香包是……是安國君主送給陛下那個藥香包。”

太后威嚴動怒,拿著香包走到唐善清面前,“啪”一聲,太后打了唐善清一個耳光。

“來人,把這個妖女馬上拖出去砍了!”

唐善清大驚失色,極力解釋:“太后,陛下不是我殺的。不是我!不是我!”

“還不快把她拖出去?”太后臉色變的黑暗無比。

幾個侍衛用力的拖著唐善清把她拖到了大廳門口。

“太后。不是我,我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不是我殺的。”

“住手!”

一聲威嚴喝令,從大廳門外傳來。

眾人都轉頭看向門口。

一身黑衫錦緞絲綢長袍的身影走了進來。他走到龍榻前,看著床上躺著的皇帝,跪倒在地叩了三個頭。眼中喊著淚水。

片刻,他起身走到太后面前,彎腰作揖:“真兒參見皇祖母!”

太后憤怒至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為她求情?你可知她犯了何罪?她御刺了你父皇啊!”太后整個身子都瑟瑟發都。

元真表情暗沉冷漠淡定,慢慢的抬起頭:“皇祖母莫動怒,此事非同小可,父皇西祠,是我燕北一族悲哀之事,可這個時候請皇祖母要好好想清楚,如若此事是她唐善清所為為何還要被這小太監撞見?她還會留守在屋內等這小太監抓嗎?她沒那麼傻!”

元真也是怒火沖天,說到最後那句話時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唐善清。

唐善清一臉憔悴的望著元真,心裡有萬般的委屈卻不能說出口。

太后手用力的攥緊金龍杵,向地上杵了一下:“如若她不是兇手,那這又是什麼?”太后把手中的香囊扔在了元真的懷裡。

元真接過唐善清的香囊看了看,舉起香囊冷冷的回覆道:“難道就憑一個香囊就定了她的罪嗎?區區一個香囊罷了。”

“住口!真兒,本宮今日不管你出於何目的要為這丫頭說情,本宮今日定要殺了她。倘若你再為她說情,本宮連你一塊辦了。你是皇子,這躺在床上的是你親生父皇,你難道沒有一絲被之心嗎?”

“我沒有悲痛之心?皇祖母,如若我沒有悲痛之心今日就不會一身黑衣祭跑站在這?如若孫兒沒有悲痛之心就不會深夜冒著大雪進宮來。皇祖母,父皇突然西去,我想整個燕北一族的人都會悲痛,還請皇祖母不能亂了陣腳,請祖母以大局為重!”元真一臉震怒,跪倒在地深深的低下頭請命。

唐善清有些糊塗了,這是他的父皇啊,他竟然為了她不顧一切冒著殺頭的罪名拼盡全力救她?

唐善清能看的出元真失父之痛的心情。

可他還是相信了她,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中相信了自己。

唐善清對元真產生深深的敬佩感激之意。

太后慢慢的走到元真面前,低頭下:“你被這妖女迷惑了心智。本宮今日無心追究你的事,但今日這妖女不除,我皇室一族難服與眾人悠悠之口。來人!把唐善清拉出去,立地就罰。”

“皇祖母,不可,皇祖母,不可。”

“母后不可!萬萬不可。”

何瑩和小男孩二人急忙跑了進來,二人跑到太后面前跪倒在地。

何瑩流著淚水,伸手抓住太后的衣角:“皇祖母,請收下留情,唐善清她絕對不會謀害父皇的,請皇祖母查明此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