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嚴厲的懲罰啊?”她瞥了一眼有些不淡定的獨孤瀧雪,故意問道。

祝蘭兒看了她一眼,自然會意她的心思,配合道:“很殘酷的,會把嘴唇先一針一針縫起來,鮮血淋漓之下,又把線給拆了,用鹽水灌進那扎針的縫隙裡,一點一點深入,讓她知道口不擇言,侮辱師叔的懲罰是什麼……”

“別說了!”

獨孤瀧雪聽不下去,捂著耳朵,氣喘著喊了出來,那種殘忍的畫面她這種富貴家的小姐哪裡遭受過,一聽都覺得無法接受,渾身默默發抖著:“你們別……欺人太甚!我可是……獨孤家的……”

“天高皇帝遠,獨孤家又如何?莫非臉獨孤家的一條狗都比我們要矜貴?告訴你獨孤,在書院裡,我是你小師叔,你必須尊敬我,即使拋開書院這層關係,你又比我矜貴到哪裡?”

早就沒法忍她了,既然到了今日,那就一鼓作氣地說完,於是她睨眼道:“我可是身上有皇帝陛下親自恩賜免死金牌之人,有它猶如皇上親臨,並且我還是清河郡主,以淮都護城河賜名,乃是皇上要護我一生一世榮安的承諾,僅從這兩點看來也比你強!”

“……你除了有皇后姨母和丞相大人護著有什麼?他們再強大,能強過當今皇上?我的靠山既有九澤皇上,還有四鹹書院院長,血器大陸最強之一的血器高手,這些,難道還不足以凌駕在你之上?嗯?”

獨孤瀧雪渾身一震!

垂在身側的手嘎吱握緊,指甲深入掌心裡,溢位滴滴血珠來!

她掃了一眼,冷笑道:“即使你不想承認也沒關係,但從你我兩人的實力而言,說真的,在血器大會上誰能奪冠那便是證明誰強誰弱!”

她的聲音清脆好聽,但是隨風飄蕩在周遭上空,字字泛著凌厲,如鋒利的刀尖刻在每一個人身上,烙印下深深的陰影,也提醒著在場盲目從眾的人,她唐善清為何敢這樣,為何能這樣,因為她的身份不一樣。

自然也讓眾人清楚明白她與他們之間的差距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將目光沉靜地掠過在場的每個人,白衣翩翩,獵獵翻湧,氣場全開:“所以,到現在還有誰不服?”

所有人都繃緊了全身,不敢吭一聲。

剛才那麼堅決不從之人,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獨孤瀧雪咬牙切齒的厲害,磨牙霍霍,眼神低沉地看著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迸發出一定要殺了她的陰狠。

瑤青語眸光浮沉一瞬,斂收所有鋒芒。

就連口口聲聲喊著憑什麼的風岫,這麼寡淡五味的人也咽回了所有不平的聲音。

她是誰?

她唐善清可是與九澤淮都皇城護城河一併榮安一生一世受皇上和四鹹書院強者夫子蒼離天護佑之人,誰敢不服?

大家認識到這一點,今日之後,她的身份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誰也不敢再小看她,欺負她了。

她看多了這些冷暖,冷笑一聲:“看來大家都沒有話說了,如此,此事就這樣翻篇了,畢竟我們都是晚輩,怎麼敢跟夫子鬧彆扭呢,你們說是不是呢?”

“……是……”

“就是……呵呵呵,我們就是隨便說說,不要見怪……”

“是我們魯莽了……”

“我們向夫子請罪……”

於是眾人都紅著臉朝夫子拱手俯身,尊敬道:“夫子,我們知錯了。”

蒼離天繃著臉道:“知錯能改就好。”

隨後眾人又朝她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