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寧榮進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睡到半夜就死了?進入寧榮的寢宮就一個門,就是唐善清的婚房,她和繡兒在外面睡覺,要想殺死寧榮,必須透過這個門進去,可兇手是怎麼進去的?唐善清腦子裡迅速閃過幾個大字——密室殺人!

尋思半晌,幾個侍衛從側門抬著寧榮的屍體出來,身上已滿是傷口,身上的紗已經被撕扯破,傷口糜爛外翻,像被什麼東西咬的,臉早已血肉模糊,已經分辨不清原本的樣子。唐善清頓時嚇的快背過氣去,從沒見過這樣慘不忍睹的屍體。怪不得瑰蘭,蓮瓣蓮葉都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怎麼回事?”唐善清眼睛發直,一陣陣的噁心。

沒一會,一個侍衛手裡纏繞著一條細小的綠色毒蛇,侍衛掐著它的七寸處,已經將其制服,“回母主,寧榮隨主就是被它咬死的,這樣的毒蛇叫靈草蛇,會尋著靈草氣味一直啃食,我們在寧榮隨主的臥床上發現了一些搗碎的靈草和其他花的碎末,這些靈草和花末是有幫助女人面板變的透白作用的,應該是寧榮隨主敷著睡覺,房間又不甚進了靈草蛇,導致被蛇咬死,因為臉上的靈草氣味偏重,所以,面部早已被蛇啃的不堪入目。”

唐善清的心砰砰亂跳,已經有些魂不守舍,但必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對,這事雖然這麼解釋有些道理,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巧合?寧榮前腳剛下了毒,半夜就被蛇咬死了?

唐善清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呼了口氣,“對了,為什麼地下宮殿會出現蛇??難道經常出現嗎?”

“母主,這種蛇生存在溼潤的叢林裡,皇宮一帶地面出現的甚少,更何況我們的地下宮殿呢?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所以很多侍女和隨主才習慣夜晚放心的敷著靈草和各種花做成的粉末睡覺,起到滋養肌膚的作用,可能是近來,寒冰室的溼氣較重,再加上用靈草的人多,引來了靈草蛇也是有可能的事。”

哦?喜歡吃靈草的蛇?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唐善清看著瑰蘭蓮瓣和蓮葉,一個個的掃過他們的目光,看不出任何端倪,此時,她們似乎和唐善清一樣已經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嚇的有些木訥,可是唐善清無論如何都覺得這個事情蹊蹺,怎麼那麼巧會出現蛇?一定是誰放進去的,但是是誰?

這屋裡,除了唐善清自己和繡兒,就只有四個人,嬌玉一早就去了駱吉文那裡,但是也有可能是放了蛇走的,剩下的三個人,瑰蘭蓮瓣和蓮葉從傍晚見過寧榮最後一次,就一直沒出側室,但也保不齊在唐善清和繡兒睡熟後偷偷放蛇,殺人滅口。

看來,這幾個人,個個都有嫌疑。

唐善清命侍衛將寧榮的屍體抬出,又命人去通知樓主駱吉文發生了命案,心裡開始擔憂起繡兒,那可憐的姑娘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她死死的盯著瑰蘭三人,希望能從她們的眼中察覺到一絲異樣,但是三人的臉一直都是瑟縮著害怕的樣子,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突如其來的殺人事件,有些令唐善清動了胎氣,胸口異常的苦悶,臉色越發的蒼白,才剛剛有了一丁點的安全感,瞬間消失不見了。

殿下,嬌玉,瑰蘭,蓮瓣和蓮葉橫站一排在中間,捉到靈草蛇的侍衛將從發現屍體到捉到蛇的經過一一陳述。駱吉文那張鐵青的面具下,眉頭微微的觸動。

唐善清又將從送上第一碗毒藥到寧榮熬製第二碗毒藥,從繡兒幫她試毒到半夜毒發,以及其他三位隨主當時卸紗帳打掃房間的事陳述出來。

駱吉文竟發出了一聲嘶啞的笑聲,“嬌玉先在藥裡下的毒,呵……你真是聰明啊~”那聲音緩慢,邪魅。

嬌玉已經嚇的渾身發抖,“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下,我沒有!”

唐善清看著她嬌弱的身軀,嚇的失魂落魄的樣子,忽然有些不忍,“我沒有喝,不要怪她了,應該不是她殺了寧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嬌玉哭求著。

駱吉文看著殿下的四個女人,“兇手肯定就在你們幾個當中,是誰就站出來吧,否則,呵……一個不留!”

嬌玉首先爬到殿前的臺階,哭喊著,“樓主明查,嬌玉一直陪著樓主,整夜都不在寢宮,怎麼放蛇殺死寧榮呢!母主冤枉我下毒,是看我得寵嫉妒我,我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母主,何時下過毒,有證據嗎?有嗎?憑什麼說我在藥裡下毒?冤枉啊~”

“瑰蘭也冤枉,母主可以為我作證啊,我們一直和母主在一起,一起回的側寢,如果我們有嫌疑,母主也有啊!”

蓮瓣蓮葉已經嚇的瑟縮發抖,只能咬著嘴唇不停的哭泣,支支吾吾的哭著,“不是我們,不是我們,冤枉,冤枉……”

此時,星奴忽然站了出來,“樓主明鑑,屬下有話要說!”

“說!”駱吉文的聲音依然嘶啞。

“依屬下看,最可疑的人,不是這幾位隨主,而是她!”星奴的手,指向金座上的唐善清,眼睛裡似乎也放著血紅的光芒。

唐善清蹭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聲音顫抖,萬萬想不到,竟會有人指著鼻子說這事是她唐善清乾的。

駱吉文不動聲色,星奴發出幾絲冷笑,繼續說道,“母主與樓主的婚房就設在金鑾殿的側牆後,而要進入五位隨主的側寢也必須是透過婚房另一面牆上的五個側門才能進入,同樣的道理,其中一位隨主,如果想夜間出來放蛇到寧榮的側寢,首先必須從她的側門裡先出來,到達婚房,然後再走到寧榮隨主的側門處放進靈草蛇,這樣的動靜,怎麼會不引起母主的注意呢?反過來想,如果兇手就是母主,那麼,她就可以不動聲色,不被任何隨主發現,直接下了床,把蛇從寧榮隨主的側門放入,而這時,其他的四位母主都在自己的側寢內睡著覺,母主這樣做,才神不知鬼不覺,不是嗎?”

眾人一下子把目光聚集到了唐善清身上,唐善清的臉頓時僵硬,氣的渾身顫抖,星奴為什麼一直把矛頭指向她呢?奶奶個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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