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一路恨不得自己可以飛起來,以她微薄的那點醫學知識,看的出來,蔓香似乎是心絞痛,這應該是個慢性病,不能受刺激,看蔓香的樣子,她真的害怕古代粗略的醫學救不回蔓香年輕的生命,她只想快點去告訴那個可惡的舜夕帝,那個刺激了蔓香,又大半夜跑去寵幸了趙靖兒的壞皇帝,她無論如何要讓他認識到,他有多殘忍,他對一個那樣柔弱的皇后到底做了什麼!

唐善清越想越生氣,趕到御乾殿,卻被一行太監攔住了去路。

“放我進去!我要見皇上!”

“貴妃娘娘,皇上正在和將軍等人商量大事,說不見任何人。”

“放屁,商量什麼大事?不就是和趙靖兒一起看跳舞唱歌嗎?現在皇后重病,再色也要有個限度吧!”說著,唐善清使勁的向裡衝去。

“貴妃娘娘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唐善清就像被點燃的爆竹,不炸就無法宣洩怒火,無論有什麼人阻攔,此刻都無濟於事,她啪的推開大門,迎來的,是舜夕帝憤怒的眼睛,和數位大臣詫異的目光。

舜夕帝將手裡的奏摺啪的刷在桌几上,“堂堂貴妃,怎麼如此亂闖!”

唐善清也呆了一下,她本以為,看到的會是舜夕帝眯著眼睛,喝著美酒,看著舞蹈,賞著琴樂,旁邊是趙靖兒得意的模樣,可現在,眼前卻是嚴肅的舜夕帝和數位大臣正在商討國家大事。她恨不得使勁敲自己的腦袋,她怎麼能那麼輕易被趙靖兒給耍了,她說皇上等著她賞舞,她就相信了?女人爭寵間這樣簡單粗略的伎倆竟然著實把唐善清給玩了一把。

頓時,唐善清的腦袋像短路了一樣,聲音也變的不再理直氣壯,“皇上,皇后娘娘病了,臣妾特來找皇上。”

舜夕帝壓了壓怒火,“什麼病?”

“臣妾不知,但皇后娘娘現在疼痛難忍,求皇上速去看看吧!”唐善清說著又快哭出來。

舜夕帝沉默片刻,對數臣說道,“此事日後再議,退下吧。”

“起來吧,皇后現在怎麼樣?”

“太醫還在診治,臣妾不敢討擾。”

“怎麼會突然發病?”舜夕帝疑惑的看著心緣。

唐善清在舜夕帝背後對心緣眨眨眼睛,輕微的搖了搖頭,心緣立刻心領神會,她知道,唐善清不想在這個關頭將事態擴大,如果讓皇上知道,皇后是因為一夜失寵,哭到清晨,而後又受了趙貴妃的刺激,皇上該做何想法,導致皇后病倒的根源就是皇帝。

想到這,心緣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臣妾不知,許是皇后娘娘向來身體嬌弱。”

此時,御醫從裡面出來,見到皇上趕忙下跪,“皇上吉祥,萬歲萬歲萬萬歲。”

“良御醫快起來說話,皇后情形怎麼樣?”

“回皇上,皇后現在非常不好,依臣看,皇后是有先天的心肌病,不能受任何刺激,需要人經常陪伴,心情舒暢自然會好,臣已經為皇后用了藥,但此法治標不治本,下次如果再犯,臣不敢保證皇后娘娘是否還能挺過來,這個病不發則已,一發則是性命憂關啊!”

“朕去看看。”說罷舜夕帝進了臥寢。

走到床邊,蔓香已疼的一臉香汗,眉頭微皺,剛剛經過太醫診治,睡了過去。舜夕帝伸出手為蔓香擦了擦汗,仔細的端詳她慘白的小臉,有些懊悔,他為什麼對這個女子動那麼大的火呢?她也是如此的無辜,如此不堪的命運,帶著重病被迫入宮,她做了他的皇后,他卻不能施捨給她一丁點的疼愛。

想著,舜夕帝的眼睛忽然朦朧,握住蔓香的手,這個站在權利頂峰的男人告訴自己,如果她醒來,盡一切能力給她溫暖吧,可她是黎蜀王的女兒,是黎蜀王放在他身邊的棋子,蔓香一旦得寵,朝廷的勢力會立刻一邊倒的傾向黎蜀王,他不能讓自己的江山被他人控制,他不得不在這些女人們身上做文章。

對舜夕帝而言,在後宮寵幸女人,不只是他個人喜歡和不喜歡這麼簡單的事情,寵幸蔓香的結果,勢必會增強黎蜀王在朝廷中的勢力,與之勢軍力敵的南藩王定不會坐等山空,寵了蔓香就必須要冷落以南藩王為靠山的趙靖兒,使朝廷中兩個最大勢力相互削弱和控制,坐看鷸蚌相爭,才是帝王最睿智的處政謀略。

昨夜,舜夕帝本想寵幸蔓香的,可蔓香那雙眼睛,柔弱裡帶著倔強的眼神讓他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舜夕帝只好臨時改變了自己的計劃,選擇寵幸趙靖兒,讓南藩王先得勢,依然可以達到鷸蚌相爭的效果。

趙靖兒,這個女子聰明狡猾,貼在舜夕帝身上,身體可以像蛇一樣扭動,唇齒間是市井女人低俗的魅惑,這讓舜夕帝異常反感,但他依然朦上了自己的心,為了心中的計劃任憑趙靖兒百般糾纏,那個時刻的他,只想著江山,嘴角拉起的微笑充滿無奈,沒想到有一天,堂堂男兒要為了江山寵愛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舜夕帝終於能夠理解帝王的孤寂和無奈,終於瞭解先帝那時為何一天比一天疲憊不堪。

蔓香的手忽然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皇上,有些驚恐,柔弱的身軀竟還掙扎著想起來請安,微弱的聲音吟著,“皇上……皇上吉祥……”

舜夕帝趕忙抱起蔓香的身體,“別動,你身子不好,好好躺著。”

蔓香的眼睛頓時溼潤了,她忽然感覺這個懷抱好溫暖,這句話好溫暖,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幾萬次,這是她嫁了的男人,女子嫁夫從夫,不要再念著從前,不要再想起過去,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可憐的母親,她一定要安分的做這個至高無上男人的女人。

蔓香輕輕的在舜夕帝的懷裡閉上眼睛,淚水滑下去,滴在舜夕帝的手背上,他撫上蔓香的手,聲音很輕,語氣很溫柔,“朕和你道歉,昨天是朕不好。”

“皇上,別說了……”蔓香的聲音哽咽。

舜夕帝將蔓香的身體放平,坐回床邊,為蔓香擦拭著臉上的淚痕,蔓香一把抓住舜夕帝的手,“皇上,臣妾知道你心裡的苦,皇上,臣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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