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末將有禮了。”駱吉文握拳禮尚。

“將軍才剛剛回朝,就被朕邀來,可知為何?”舜夕帝微笑道。

“末將不知。”駱吉文恭敬的回答。

“將軍請看,這是戚夫人和黎夫人精挑細選出的十五個女子,今日,就要從他們中選出皇后和妃嬪,朕決定,賜兩位王爺和大學士以及駱吉文,你們一人一個愛妾,你剛剛回朝,也該有個夫人了,朕怎能獨享這麼多女人呢?”

此刻,皇帝話剛出口,兩位王爺的臉色驟變,趕忙上前跪下,“臣惶恐,回皇上,這不合規矩,這十五個女子,最終是要選出十位封后立妃,剩餘五人送出宮去,臣子怎能享用皇上的女人!”

舜夕帝微微一笑,“規矩都是人定的,朕的好意,番王不會駁朕的面子吧?”

“這……”兩位王爺躊躇著。

此刻,一旁的大學士趕忙起身上前下跪,恭敬叩首,“臣,徐慶途謝皇上隆恩!”

“哈哈哈哈……愛卿快請起。”舜夕帝笑起來繼續說道,“番王不必再說了,朕心意已定,你瞧學士大人多痛快。”說罷,舜夕帝將目光轉向貴夫人說,“開始吧。”

兩位王爺萬萬沒想到皇上會來這一手,頭上立刻滲出了汗珠,不難想象,他們分別安排了自己家的親信,比如黎老王爺過繼而來的女兒蔓香,南藩王想盡辦法安插進來的趙靖兒,企圖今後內外鞏固自家的權勢,這是舜夕帝早已預料到的事情,此刻,皇帝心中暗笑,難道朕,就不能派女人安插進你們的俯中嗎?

彼時,貴夫人起身說道,“一個一個來吧,見到當今聖上,是你們的造化,要好好的舞,盡情的舞。”

唐善清此刻聽著,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是那麼的狹窄,忽然一肚子委屈,這些天她面對了多少生死,終於站上了冠冕堂皇的宮殿,忽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不過是男人手中的棋子嗎?

她一直擔憂和想念的那個人,終於回來了,可看進她的目光卻那麼陌生,她多想衝過去問他,你去哪了?你的傷是怎麼好的?你回來想幹什麼?你會不會帶我走?你有沒有想念我?可現在,他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他除了有一張駱吉文的臉,舉動沒有一個地方像駱吉文!

舜夕帝的目光停頓在唐善清臉上,好象很久很久沒有再見這個女人了,心中依然是抹不平的憤怒和恨意,此刻,她的眼睛依然對著那個男人,好吧,隔海相望吧,朕就是那面海,你盡情的去想念你面前那個將永遠不再認識你的男人吧!

此刻,舜夕帝看著唐善清,看著駱吉文,臉上微笑,心裡卻連帶著疼痛和憤恨。他看著唐善清疼痛的眼神,忽然很解恨,無論如何是她背叛了他,是她讓他的一切心思都白廢了,留著她,讓她熬白了頭,看著她最想往的歸宿而哭乾眼淚!

輪到唐善清跳舞時,她忽然忘記了自己可以跳什麼,就這樣站在諾大的殿上,盯著駱吉文,眼睛裡好象在說,你忘了我嗎?

駱吉文張著眼睛看著唐善清,那種毫不在意有點納悶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唐善清,唐善清狠狠的撕開自己長長的裙襬,伸長腿,這場秀舞,成為了此刻的唯一發洩,她不能不跳,也不能不哭,於是每仰起一次頭,每轉一次身,眼淚都會從眼眶裡甩出,當美麗的拂袖飄過,似乎捲起了淚的漣漪,唐善清很想知道,她的憂傷能否感染到駱吉文,她想就這樣一直旋轉,停在他懷裡。

悠揚的伴樂很動聽,是琵琶吟,唐善清從一彎流水舞到瀑布江河,一直轉到頭髮亂了,淚乾了,疲累不堪,琴絃斷了,唐善清就如同雨後凋零的花兒,以最頹然的姿態窩起身體,結束了這場舞,驚了眾人,也驚了舜夕帝,他看的出來,她用這樣的方式發洩她的憤怒,她如此不屑於他的王權,她似乎將生死都已看透看破。

駱吉文一直保持著微笑,看著唐善清飆淚,沒一絲動容。

眾女一個個舞畢後,舜夕帝滿意的點點頭,笑著看向駱吉文,“將軍可有看上的女子?”

駱吉文微笑道,“女子個個端莊秀麗,容顏盛世,但臣怎能先於陛下挑選,還請陛下為臣選定。”

“好!那朕就為將軍選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