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玉隨手摘下身邊的一朵花兒,是綻放著的白粉牡丹,花團緊抱,層疊著幾層花瓣,天玉將花兒放在臣眷的眼下,“來,我也不難為你,讓你看著估數,猜猜吧。”

臣眷的嘴唇青紫,上下顫抖,汗珠順著鬢角滑落,“臣,臣妾猜,二十一瓣……哦不,不不不,二十四瓣。”

“確定?”天玉嘲弄著。

“確……確定……”

“好。”天玉微笑著,手指一片片的撕下牡丹花瓣,每數一下都錐在顫抖的辰眷心裡,“一,二,三,四,五……九,十,十一……二十”

當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的發現女皇的手裡,花瓣果然只餘下四片時,包括唐善清的心也忽然的敞亮,所有人的心裡都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果然,去掉已經被女皇撕下的二十瓣,還餘四瓣。

臣眷頓時覺得自己受了蒼天的眷顧逃過一劫,連忙叩首,“謝女皇,謝女皇,是二十四瓣,是二十四瓣。”

天玉彎下腰,一雙鳳眼盯著臣眷,“嘖嘖,好一個美人胚子。可惜,你猜錯了。”

“不……不……不不,陛下,是二十四瓣,臣妾沒猜錯,沒錯……”臣眷開始啜泣,放下的心再次懸在胸口,臉色鐵青,緊張的將五官皺巴在一起。

“我剛才指的可是園內的玫瑰,我說這園內的玫瑰有含苞待放的,有綻放盛開的,你猜對了哪朵的花瓣數,我就饒了你,可惜,這朵不在園內,也不是玫瑰,而是牡丹……”

所有人目瞪口呆。

唐善清忽然的皺眉,這個女人,已然將戲弄人當作一種樂趣,沒有絲毫章法,她一早就是想至眼前的臣眷於死地的,拐歪末腳無非是想戲弄她解悶而已,而這可憐女人的生命,卻也只因這樣一個玩笑而消逝。

“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天玉一聲令下,幾個侍衛上前將臣眷壓起。

此時,臣眷一改諂媚的笑容和連連叩首的乞求,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絕望後,迸發出的怒容,她咬牙切齒,就如同一隻臨刑前的羚羊,眼角飛舞出眼淚,嘴角卻勾勒出憤痛和不屑,“蒼天有眼,你將不得好死,國破家亡,死無全屍,身下無子,萬人唾棄,永留罵名,做鬼我都會詛咒你千秋萬世,昏君,昏君!你殺哥殺弟害父拭親,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把她給我拉下去,切了她的舌頭!快!拉下去!”

接著,哭嚎和謾罵的聲音逐漸遠去,陽光卻依舊明媚燦爛,花兒芬芳,只是片片春風,染的唐善清心頭一片淒涼,她難以想象這個女人的陰狠,更難以揣摩這個女人的心,她覺得自己將萬劫不復,這片華麗的旋渦裡,她覺得自己越陷越深,無法挽救,更無法呼救,她忽然想念自己的兒子突境,忽然覺得安全毫無可言,忽然擔憂身邊的所有人,潛藏進這危機四伏的明朝宮殿的馨兒,她是自己嗎?不,一定不是,是誰帶她來?難道,真的是豐王嗎?是嗎?

風兒再次吹進唐善清的耳畔,忽的抬起頭,卻迎來天玉的目光,是鄙夷,是挑釁,是不屑,是冷漠,那眼神彷彿在告訴唐善清,天下是我的,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當今,每一個在任的臣子時刻提溜著自己的腦袋,也許某個時刻的某句話說錯,就會落得全家處斬的慘劇,唐善清覺得這個女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因為她的骨子裡始終是有愛意,簡單的說,是愛一個男人,只不過她並不想承認她堂堂女皇會去想依賴一個男人,她用自己的日漸壟斷和強大來掩飾內心深處的女人心。最為客觀的證明,就是駱吉文今天的位置,一個獨掌兵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給一個男人如此高的權利,對於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來說,除了佔有慾和愛,沒什麼可以解釋。

環顧四周,一群群的男人女人,沒一個是和善的,一張張陌生的臉,一束束好奇的眼神,想必現在,無論是臣子還是臣子的那些家眷,都很好奇大將軍駱吉文的女人該如何應對女皇的威脅。

她們已然在心裡猜測出了結果,只有四個字——不得好死。

這樣的前車之鑑已經數不勝數。

臣子和家眷似乎都把自己當成了觀眾,唐善清突然很想笑,更發現自己的笑點真的很低,她突然想到,如果將女皇此刻對她唐善清的想法用很《知音》的標題概括,那就是——曠世畸戀,聰慧小三兒與原配勢妻的明爭暗鬥。

唐善清忽然很想拿起紅太狼女士的平底鍋拍一拍自己的腦袋,這樣的氣氛下,她竟然有恃無恐的自己逗著自己玩,她忽然的傻笑,讓周圍的群臣妻眷更覺得奇怪,於是那一束束好奇的眼神,一會變的驚訝,一會變的嫉妒,一會兒又是滿眼的瞧不起。

這些眼神,看的唐善清渾身豎起汗毛,於是只能隨著這樣的眼神靈機一動,一手摸上額頭,一手捂著肚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要去下衛生間……”

旁邊一個臣子的妻子終於忍不住好奇,“您要去哪裡?皇宮還有這樣的地方嗎?”

唐善清尷尬的笑笑,“額,就是……我要去方便一下,方便一下。”

“這不夠方便嗎?”

汗,說方便一下也不懂嗎?唐善清小聲的嘀咕,“我要去拉屎,明白了嗎?”

“哎呀!太失禮了,太失禮了,原來您是要找茅廁,快,您請。”說著這位夫人很恭敬的側開身子為唐善清讓了一條縫隙。

此時,禮炮聲和精湛美麗的舞蹈柔和,人山人海的官宦使唐善清的離席,並沒有惹到更多的人關注,只是唐善清剛剛一走,那個夫人便很事兒,很八卦的開始一個一個的傳,“告訴你們吧,將軍的夫人,殺門堂堂母主,原來是個鄉下妞兒,連茅廁這麼簡單的書面兒上的詞都不會,張嘴就屎啊屎的~哎喲,噁心死了……”

夫人甲馬上接到。“哎喲喂,將軍原來是這種品位啊?這個女人會不會連草紙都不知道是什麼呀,哎呀,太噁心了。”

夫人乙趕忙附和,“這樣的女人,除了那張臉,渾身上下沒個乾淨的地方,現在的男人不都喜歡長的像鴨梨一樣的臉,誰還能知道屁股上有沒有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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