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言詩收了眼淚,默默跪在在御書房門口,身子挺得很直。

幾個小太監頓時慌了,這皇家裡人吵架最是麻煩,最後倒黴的都是他們。

“去啊,找皇后娘娘。”

一小太監實在沒了法子只得去找袁緋絮,好在半路上就遇見了正匆匆趕來的袁緋絮。

“皇后娘娘,九公主這會兒正跪在御書房外呢,可皇上怎麼也不願見他,您快去勸勸她吧。”

“嗯,本宮正是為這事來的。”

書桌前的於言禮心煩意亂,奏章上的字一個也沒看進去,他不禁側頭看著外門跪著的身影。

為什麼,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為什麼要將他和駱吉文相比。

一想起駱吉文三個字,於言禮抬手一揮,將桌上的奏章文牒全部掃到了地上。

“他,坐在這個位置,需要顧慮地太多,你要體諒他。”袁緋絮也看著那道門,緊緊閉著,也將兩人的心隔了開來。

“不,如果今日做決定的是六哥,他一定不會讓我去和親。”她想起駱吉文,想起他和唐善清的事暗自羨慕,他能為了所愛放棄王位,與她浪跡天涯,多好,她也很想。

袁緋絮沉聲道,言語間帶了些責備,“如果你還想自己的婚事有迴旋的餘地,便別提你六哥了,他聽了只會更氣。”

“嗯。”於言禮和駱吉文的事,於言詩也不是不清楚,畢竟皇子間的爭奪很常見,但她始終不肯相信於言禮真的會要駱吉文的命。

“我進去勸勸他,你先回宮,免得他看見你又想起你說的話,那我說再多也是無用。”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於言詩搖頭:“不就是一個東琅國麼,為何一定要犧牲我,三哥明明知道我非沈文煜不嫁,他要逼死我麼。”

“胡說什麼。”袁緋絮斥責道,“你再如此說話,我便不幫你了。”

“皇嫂。”於言詩稍稍委屈,搭著袁緋絮的手起身,“我不說了,你幫我去勸勸三哥,我都聽你的。”

“回去吧。”

“嗯。”

等於言詩走遠,袁緋絮轉身要進御書房。

“皇后娘娘,皇上說不見任何人。”小太監更為難了,去惹怒一次於言禮已經很可怕了,為什麼要他再惹一次。

“你們不必為難本宮也不會讓皇上罰你們。開門,我要進去。”

小太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擅自決定。

“怎麼,覺得本宮說的話不可信?”袁緋絮沉下臉,她做皇后六年,賞罰分明,將後宮打理地井井有條,在奴才們心中的地位也很高。

“奴才不敢。”

“不敢就開門。”

“是。”兩個小太監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