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倒是沒說什麼足尖一點便出了李府,細雨一咬牙跟了上去。

“哇。”唐玄煜看得目瞪口呆,幾個叔叔阿姨的武功可真好,他也好想飛來飛去的。

“怎麼,你爹沒教你武功?”

“教是教了,我全天都在蹲馬步。”說起這個他就氣啊,不能在蹲馬步的同時教教其他的嗎,非得一樣一樣來。

裴楓楠道:“你今日怎麼不蹲了?”

唐玄煜越過眾人走在最前頭,“早就蹲過了,只是爹爹這幾天一直躺著,也沒人指點我。”

“我可以指點你,反正你爹和我可是拜了同一個師傅,他會的,我也會。”他與駱吉文自七歲起便拜在第十三任武林盟主葉汷的門下,劍法皆得他真傳,就連飛鷹山莊也是從他手中接管的。葉汷不做武林盟主二十幾年,早已不問江湖事,八年前便去各地遊蕩了,許多武功他還是與駱吉文自己琢磨的。

唐玄煜聽得崇拜非常,駱吉文在他心裡已經是男神一般的存在,“那伯父和我爹比,誰更厲害?”

“嘶。”裴楓楠開始回憶,他與駱吉文誰更厲害麼,不好說,畢竟兩人沒正兒八經切磋過,大多都是各自對著牆上的招式一人一邊開練。論內功,應該差不了多少,論悟性,還是駱吉文略勝一籌,不過他們兩人看的還是誰對招式的運用更靈活。

“叫地這麼蕩幹嘛,吃媚藥了?”她板著臉語氣不善,企圖讓自己擺脫羞澀的狀態。

“吃了,”他伸出右手,描摹她的五官,按著記憶中的樣子,一點點往下,拇指最後留在嬌嫩的唇瓣上,從左往右劃過,引地唐善清一麻,“你就是。”

“四年不見,你騷話學了不少嘛,說,是不是總是去風月樓逛,順便解決一下自己的需求?”她索性整個人轉了身,學著他的樣子,單手撐著自己的臉。

駱吉文皺眉,她這是什麼意思,他是那種管不住自己的人麼,“我對她們提不起興致。”

“嘖嘖嘖,我不在,你怎麼說都行咯。”她的食指戳著他的胸膛。

“你不信我?”他抓住她的手指。

“信。我問你,你,怎麼會做了飛鷹山莊的莊主?”她忽然想起這件事,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駱吉文按住唐善清的作怪的手,“我本就是飛鷹山莊的莊主,一直都是。”

她還是疑惑,“我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他認真道:“飛鷹山莊是我師傅的,我和楓楠一人一半,得知你失蹤後,我便開始利用山莊的情報網四處尋你。”

唐善清不解道:“為什麼用飛鷹山莊的情報網,你的王爺身份不好使麼?”

她不提還好,一提這事,也算駱吉文心裡的一個結,他的親情和皇宮,都成了一個笑話,他扣住她的手腕。“當我決定尋你的時候,我便不再是懷王了。”

“什麼意思?”她看著他鄭重的神情,一個念頭閃過,難道他,真放棄了王位。

“你離開的那日,母后連同上官櫻算計我,非要我娶她,我執意要來尋你,她便動用了皇宮的侍衛要攔我。”他平淡的語氣完全聽不出那日的兇險萬分,若是於言禮不收手,他未必走得出皇宮。

“你,真不做王爺了啊?”她短促而痙攣地撥出一口氣,被他的話語驚呆住。他竟然真的為了她,放棄了王位,他對她的情意,她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駱吉文搖搖頭:“並不全是為了你,而是三哥他起了殺心,我確實留不得了。”

“你說皇上他要殺了你?我記得我出來的那會兒你們關係不是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