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善清接過李素手中的茶,暗黃的茶水中倒映著她的臉,面容因怒氣而扭曲。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她在氣什麼。難道她喜歡上他了,所以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吃醋?

眼見唐善清臉上的神色愈加複雜,李素問:“姑爺呢?沒與姑娘一道回來?”

“別提他,我不舒服,回房了。”一提李旭陽,唐善清剛緩和的臉又變了,“素姨,我心情不好,說的話你別放心上。”

李素溫柔地搖了搖頭。“姑娘身子不舒服還是回房歇著吧。”

午飯時分,唐玄煜興沖沖出了學堂準備跑進孃親和爹爹的懷抱,然而學堂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包子臉立馬鼓起。

唐玄煜一人走在大街上,不開心地踢著路上的石子。氣死了,爹爹跟孃親居然騙他,但是,如果他們兩個在過兩人世界他就原諒,其他理由不接受。

“之暘。”

這個聲音,唐玄煜瞬間抬頭再轉頭:“爹爹!”

駱吉文道:“怎麼不在學堂等我?”

唐玄煜鼓著臉道:“我等了一會兒,你和孃親都沒來,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家了,又不是不認識路。”

駱吉文牽起他的手,“你娘有事先回去了。”

“爹爹,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呢?”他兩手抱著駱吉文的手臂再次展開攻勢。

“你既然認為我是你親爹又何必非要我承認?”

“因為我跟你長得不像啊,難道,”唐玄煜忽然想到了什麼,“爹爹也帶了人皮面具嗎,跟孃親一樣?”

駱吉文腳下步子一慢,“你猜。”

“猜個屁啦。”跟孃親一樣,每次都讓他猜。“遲早有一天你會承認的。”

“那你就等著。”

“啊……”他一天不承認他就一天不得勁。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李府,李素見唐善清進屋好一會兒也沒出來,便來問人,“姑爺,你惹姑娘生氣了?”

“我惹她生氣?”唐玄煜一臉茫然,他不就問了一句唐玄煜親爹的事麼。

“姑娘一進門就氣地很,說話也是衝。我看著,氣得不輕。”李素瞥了瞥後院的門。

“哦,爹爹難道是在路上多看了那些漂亮姑娘一眼,所以孃親吃醋了?”唐玄煜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反正孃親的讀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駱吉文捏了捏唐玄煜的鼻子,“胡說什麼,我去看看她。”

“哦。”

“之暘今天有沒有好好上學啊。”

“我上午都很認真,一直在聽夫子講課。”

前廳的對話遠去,駱吉文到了唐善清的房門口,猶豫了會兒還是敲響了房門。

“吃飯了。”

無人回應。

“我知道你在裡面,是我不對,我不該問你那些。”

沉默。

“我以後不會再提之暘親爹的事,你出來吧。”

靜地出奇。

他無奈道:“再不開門,我就動武了。”

駱吉文一抬手正準備動武,唐善清“嘩啦”一下開了房門,她瞪了他一眼,“去洗澡,以後不准你再來我的房間。”

“理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