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之前的身體素質,這樣的溫度她根本不放在眼裡的,現在卻越來越敏感了。

月光白而涼,照在悠長的宮牆上略顯悽清,她靠在牆上,靜靜聽著暗夜裡的細微風聲和遠處若有若無的夜鶯的叫聲,不停的搓著手。

又等了半晌,宮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駱吉文清貴無雙的身影出現在了宮門口。

面色深沉,他身後跟著同樣不知在想什麼的墨飛。

在與宮門口的侍衛交談了幾句後,二人朝唐清柔的方向走來。

“誰”

墨飛忽然呵斥了一聲。

唐清柔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此處”

駱吉文的臉上有了些表情,似乎對她深夜出現在宮門口很驚訝。

看著唐清柔在月光下顯得蒼白的臉色,駱吉文心裡一動急步走了過去。

“你不是又去放血了”

他的聲音很不悅,但已經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到了她身上。

“沒有,是冷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更深露重,誰讓你等在此處的,總歸不是因為想我了才來的,說吧,大夫給他診出什麼了”

駱吉文的語氣裡帶了一絲揶揄又有些酸酸的。

唐清柔還沒有開口,寒涼如冰的手就已經被駱吉文握進了離手。

他拉著她往回走。

“你可知宮裡有顆百解丹”

話音剛落,駱吉文的步子便停住了。

“大夫與你說的?”

“嗯,當真有那個藥是吧”

駱吉文沒有回答。

白月光照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安靜深沉,另一半臉隱在暗處看不清楚。

她看不出駱吉文在想什麼。

半晌後他才答了一個有字。

“父皇不會給的”

那是他的第二句話。

“我也聽說過父皇珍藏百解丹之事,可那藥無人見過”

那是他的第三句話。

“好,我明白了”

她很乾脆,他卻過臉去看她,想看清她心裡在想什麼。

唐清柔不想讓駱吉文為難,她想既然從他哪裡拿不到藥,那麼她就自己去找。

“你想去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