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疏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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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院子,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淺淺嘆息,她不願傷了北宮煜,又不想違背了自己對故人的承諾,可讓她如何是好。
如今這般平靜倒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因為北宮煜並未詢問她為何未死,經歷了什麼,又是如何成為尚書之女的,他什麼也沒問,一幅並不關心的樣子。
可她知道他心思深沉,並非他所表現出的那般淡然,他叫她看不透。
所以她才心驚心慌,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送珠寶,請求皇上將她封為正妃,真的是因為愛她,覺得對她有所虧欠才做的嗎。
另一邊,從北宮辰的府邸醒來的花夜香,只記得自己與北宮辰飲酒之前的事,卻不記得醉後北宮辰說的他要離開的事情,他醒來時北宮辰不在府中,他給府裡的丫鬟留了口信之後就離開了。
那日從北宮辰的房間出去後的綠袖去找了無憂,將她聽來的話盡數告訴了無憂。
只是到底沒得到北宮辰親口所言,二人只猜測北宮辰要離開涼城去洛京,至於他所說的兇險是什麼他們也猜測不來,所以只好假裝並不知情。
因他二人不知北宮辰何時出發,所以只能暗中觀察,無憂告訴綠袖讓她不要著急,他去打聽打聽情形。
綠袖問無憂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給花夜香,無憂只說暫時先不告知花夜香北宮辰要走的事情。
北宮辰與綠袖之間也各自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那日涼亭中所發生的事情,和那層兩人之間已漸漸透明的窗戶紙,可她二人心裡都知道,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些情挑明瞭就是挑明瞭,某些事終究變得不一樣了。
兩人相處雖依舊相安無事,可每當綠袖對上北宮辰的眼神時總能看見他隱藏的極快的複雜。
是她的情讓他為難了嗎,綠袖到底是個姑娘,在自己喜歡的人跟前也會猜測,她小心翼翼的想著,卻什麼也做不了,除了有些難過生氣,只能慢慢的疏遠北宮辰。
北宮辰似乎也感受到了綠袖的疏遠與躲避,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眉頭卻一日日的越皺越緊。
駱吉文忙著秋祭的事情,與唐清柔也很少在見面,唐清柔倒也不甚在意,沒有了他跟她爭床,她自己一個人也樂得舒服。
只是那許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很多時候半夜裡她睜開眼,就會發現駱吉文不知何時到了,在她身旁睡得很沉。
興許是累了,她失笑,心道眼前事物如此繁雜竟還不忘晚間溜進將軍府來與她搶床。
初時她猛然發現身旁睡著一人時還會嚇一跳,到後來便也慢慢習慣了。
只是,按理來說有人進了她的房間,她該發覺的才是,可她竟一次都未發覺,到底是駱吉文武功太好,還是她睡得太死警惕性變差了,她心裡有了些疑惑。
她心裡還有一件事揮之不去,那便是李尚書的冤屈。
她該如何做才能既為李尚書伸冤,又能不傷害駱吉文。
那畢竟是駱吉文的父皇,以前她可以不在乎,可現在以她和駱吉文的關係,她又怎麼能毫無顧忌的去做那件事。
駱吉文說讓她相信他,他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契機解決那件事。
可是那合適的契機又在哪裡呢。
她明白只要牽扯出李尚書的事,就會將十三年前的前塵往事盡數牽扯出來。
駱吉文雖然對他父皇心生不滿,卻是不想將十三年前的事牽扯出來威脅到東越的國祚安危的。
所以,那件事怕還是要靠她自己了,她得想一個既能解決問題又不讓駱吉文為難的兩全其美的方法。
離秋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唐清柔某一日從兵部尚書府中與他商議完秋祭護衛之事後在街道上閒逛,無意間碰到了花夜香。
她二人自那日在宮門口處分開後有好長時間未見了。
乍一碰見,二人都有些驚訝。
唐清柔面上一喜剛想向花夜香打招呼,誰知他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唐清柔頓在了原地,心裡忽然很是煩躁。
自上次在宮門口處她便感受到了花夜香對她的疏離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