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郎看過之後臉色瞬間煞白,眼神一寸寸沉了下去,深不見底。

十分可怕。

他握緊的拳頭幾乎掐進了手掌心,心中恨意瀰漫。

“他們父子二人都該死”

管郎聲輕如鴻,卻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一旁的北宮辰的耳朵裡。

他眉頭一動,暗中觀察起了管郎,看著少年臉上徹骨的恨意和不甘,一個念頭在北宮辰心中悄悄放大。

自上次江北流言一事之後,他就開始懷疑管郎的身份了。

他問他為何會編出那樣一個流言。

彼時管郎的眼裡一片平靜,他只對自己說他小時候曾經在江北生活過,那是他從當地的百姓口中聽來的。

當時他未曾多想,如今想來,卻疑惑眾多。

管郎明明是東越人,為何心甘情願跟著孟杏林來到西越,還進入了軍中,拿到了軍權,而從他對東西越戰爭的積極性便能看出來,他或許是有目的的。

那個目的北宮辰以前想不明白,如今卻漸漸清晰了起來。

他們二人恨著的或許是同一個人,目的或許是同一個,只是,眼前的少年似乎比自己還急切迫切一些。

北宮辰收回了目光,將心事沉進了心底,什麼話也未說。

這時候管郎在一旁深沉的對齊凌霄開口,說自己願意陪她出去應戰。

齊凌霄說他們雙方兵力相當,何懼。

管郎在一旁附和,說駱吉文太過囂張。

北宮辰不贊成的搖了搖頭,說駱吉文性子深沉,如今這樣的做法怕是有什麼陷阱。

齊凌霄淡淡的瞥了北宮辰一眼說西越不是縮頭烏龜,本就是兩國戰事,躲不掉的。

說自己若是不出城應戰,東越過不多久也會攻城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了。

而且城外的是駱吉文呀,她又如何能不出去。

她十五歲那年愛上的少年,唯一能叫她冷硬的心一傷再傷的人呀,許久不見之後如今就在城外。

她如何能不去見。

她要去應戰,要讓他看看,自己也不輸給那個李離歌,她要讓他看到她的能力,她要讓他刮目相看。

可惜,他們二人最終還是要站在這樣的對立裡。

不過,若是可以,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是否可以將他虜來做了她的壓寨駙馬。

反正她的願望就是得到他,跟他相守。

若她真的能捉住他,她一定會求她父皇放過他,成全自己,讓他做了西越國最尊貴的駙馬。